番外 飞鱼服与绣春刀

你们不要小看我。

你们也不要与我有联系。

因为我和夏鸣星会一起灭掉你。

查家独子莫名其妙地让我从马车上下来，把我关在一个房子里。我观察过，这应该是一片小绿洲。

在地图上绿洲与村落很少，基本上都是沿着塔里木河等河流而立。而龟兹盘踞大部分塔里木河流域。

龟兹……查家独子，居然与龟兹有关系。我忍不住头疼。

夏鸣星的任务是摸查突厥皇朝。突厥人异军突起，从未知的地方崛起，一脚把匈奴出局，北方局势不明朗，而且突厥比匈奴更加杀伐果断，单兵作战能力强大。龟兹还与突厥联盟，提供大量物资财富。他们的种种动作都让人警惕。

我低下头，摸了摸我的香囊。

我在边疆的小店那里看到大大小小的招牌，有的是木刻的，有的是一个绣着店名的布巾，而街道上有一半的招牌或者是入门的牌匾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印记。我曾经观察过，这个印记与龙记印章有一点相像，只不过龙记印章是五爪龙，这个是一头狮子。但是他们印记里的文字都是同一种文字。

这一种文字，不属于中原上任何一种文字，也不属于匈奴的任何一种文字，也不属于龟兹的任何一种文字。

于是我们猜想：这应该是突厥的文字。

而他们的计划是让我凭借龙记的印章一举摸到龙记在突厥的老巢。所以他们会让我带着一个有特殊标记的瓶子，一旦到了目的地就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出来一点。夏鸣星驯养的猎犬会根据气味追踪。

在查家独子的打扰下，我们完全偏离目标。

我一个人无助地抱着膝盖，在那里想着，等着查家独子下一步计划。

龟兹是用吐火罗语交流，刚刚好我并没有修学过这门语言，所以我只听到他们在外面奇奇怪怪地交流。

后来，他们好像又换成另一种语言交流。

另一种语言。

会不会是突厥语？

我整个人趴在门板上偷听，忽然门一打开，我趴跪在地上。

“是你？”

眼前出现一双皮靴。

“你们汉人不必行此大礼。”苍绿色的眼眸戏谑。

雪松香气……苍绿色眼眸……曾经和我在谷仓被困……南萧北陆两大书香世家之一的萧家公子，萧逸。

你，居然也是间谍？

谁能想到一个间谍，学汉字学古文学古诗比我们本地人还好，还会浸入官场，深深感悟为官之道，桃李满天下……

“听说，你嫁人了？”

我的下巴被抬起来，我看见他穿着一身丝绸，编着突厥达官贵族才有的辫子。因为我们痛恨又瞧不起突厥人，我们常常称呼编辫子的突厥达官贵族为“索头虏”……

突厥贵族……萧逸。

萧逸拔下我的发簪，用力一撅，簪子断了。

他手指拨弄我的头发说：“还是编成突厥的辫子好看。”

他们招来侍女把我打扮成突厥贵族少女的模样。他们几个人开始喝酒欣赏歌舞，萧逸和查理苏在那里聊天（确实是打嘴仗修罗场。）

他们用吐火罗语和突厥语交流，我是一点也听不懂，我只能听得出来他们很开心很得意。

我只能说，你们只能得意于这一刻了。

你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时刻吧。

你们几个天天玩，天天想着喝酒，天天想着歌舞，尽情纵乐，你们快点玩吧，你们越是不防备，我们越是好下手。

我抱着膝盖，气呼呼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