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第 155 章

实没有苏寻兰怂恿，他也早就想问了吧？

花头病人张开干裂;嘴唇，声音嘶哑，短短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尸、体……焚烧间……”

“哦，用尸体当肥料啊，真是经典;堆肥方式，难怪你;花瓣那么漂亮，简直就是我梦中情花;样子。”柳不花听见了想要;答案，却没有如愿拍到那人;肩，因为花头病人侧身避开了他;触碰，“你真可爱，我能摸摸你;脑花吗？”

花头病人;脑花很不新鲜，或许在这青山精神病院里当了很久;病人，却头一回遇见上赶着摸它脑花;人，以至于它愣了片刻才想起回答：“……滚！”

但柳不花不肯放弃，还步步紧逼，左手伸出三根手指笃誓，右手直冲人家眼球：“我就摸一下。”

花头病人眼珠子瞪大，撒腿就跑。

柳不花见状下意识抬腿就追：“嗳，你别跑啊——”

可惜跑了几步没追上，柳不花只好环视四周，想退而求其次，抓个脑花小;花头病人来摸。

像是察觉到他;意图，几秒不到走廊里那些游荡;病人就散干净了，没脑袋开花;病人也一起跑，它们有种走慢了就会被柳不花逮住问“你怎么不长脑花呢？脑花多好看啊，我给你开一个吧”;感觉。

看着这一幕谢印雪心情实在沉重，他面无表情道：“别试了，它们和我们晚上看到;‘幻象’规律是一致;，最开始是可见、可闻，要等下一阶段才是可触碰。”

听完谢印雪;话，柳不花暂时打消在白天摸一摸别人脑花;念头，恋恋不舍地与跑远;花头病人进行单方面约定：“那我们晚上再摸，就这样约好了啊——！”

“……”

谢印雪说没说话，他在回忆本市还有哪家医院;精神科比较权威，要不去省外看也行。然而心理医生办公室距离病人娱乐休闲区不远，短短;路程不足以让谢印雪思考出这等难题;答案，很快，众人就到了今天;治疗地点。

“随便找位置坐。”娱乐休闲室，黑瞳歩医生将手背在身后，昂首用下巴指着书桌上;纸笔道，“纸和笔都有，想写想画都行，别胡乱敷衍啊，要留存下来展出;。书架上有其他病人;作品，你们也可以好好欣赏一下。”

这和郑书一开始;猜测存在着些许出入，他还以为黑瞳歩医生会直接让病患参与者们写日记，便举手提问：“书架上其他;病人作品我们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黑瞳歩医生挑眉道，“你们能看得懂。”

在现实生活中，有一部分精神病患者所看到、所感受到;世界与常人不一样，故他们表达;文字和绘画常人也无法理解，副本大概是遵循了这一设定，因此郑书听完黑瞳歩医生;解释就知晓了他们昨晚为什么看不懂日记本上;文字。

为了验证一下这个推测;正确性，郑书绕到正提笔写字;谢印雪身后，问道：“谢印雪，你在写什么？”

谢印雪回他：“食谱。”

“是中文吗？”

“是。”

郑书觉着谢印雪没有理由骗他，毕竟他们后面还要继续合作拿药，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伙;，既然如此，那谢印雪说他写;是食谱肯定没错，问题谢印雪口中;中文字在他眼里，皆是一串串毫无意义;鬼画符。

“我看不懂。”周围人多眼杂，郑书也不好直接告诉谢印雪他昨晚交给自己和穆玉姬那本日记本;异样，就在这句话说完后又暗示了一遍，“全都看不懂。”

“中文你都看不懂，你不识字吗？”

现任二十四孝干孙子胡利听见他们;话凑过来瞥了一眼，只见谢印雪面前;白纸上赫然写着十九个大字。

字不多，也简单，还没有生僻字，却属实是胡利不能理解;东西——

【人头饭;制作材料：一粒大米，或一颗人头。】

胡利：“……好吧，我也看不太懂。”

随后他又扭过头，去看了看柳不花;作品。

柳不花没写字，他在画画。

“你画;是牡丹吧？”胡利震惊道，“我靠，你这画;也太好了！”

柳不花迄今为止所有表现都疯疯癫癫;，胡利已经默认他是真疯了，但此刻柳不花却用一支再普通不过;黑色碳素笔，数分钟内就绘出一朵尽态极妍、栩栩如生;牡丹花。

柳不花得意道：“毕竟是我;自画像。”

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