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军队
/br> “不曾想这小厮十三四岁的年纪,学医竟如此之久。” 金子妙语含惊异,原本英气的眸子竟是瞪的更大了些。 席青暮也是诧异,这卓苏果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身边一个普通小厮也习得杏林之术。 她敛敛心思,道: “那就劳烦了。” 岑竹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便走上了前去。 他前前后后翻了翻,拿着他的工具,在尸体上验作一番,然后朝着这边昂昂脑袋,道: “死因很明显就是被斩首啦。” 他顿了顿,眼中似是闪过一丝不忍,指了指胡罗下半身,道: “两根腿骨断裂,身上有多处鞭伤,死前应是遭受过酷刑。” 说完,他眼神瞥到了旁边,停留在胡罗生前穿过的衣裳上,他快步绕过棺材,手拿起衣裳,撑起对着太阳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凑近鼻子,皱着眉嗅了嗅。 然后冲着这边大叫道: “公子!上面有花粉,像是风铃草!” 席青暮眸光一闪,转头问胡杨道: “胡公子,我们这一路来,发现府中好像没有种植花卉一类的东西?” 卓苏和金子妙没有言语,也都转向了胡杨。 胡杨见都看向了他,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手指微微动了一动,也是奇怪的道: “我自幼遇到花粉会起疹子,所以家里也就不会种这些东西。” “父亲身上的花粉,应该不是府内粘上的。” 胡杨神情苦恼,试探的说道: “莫不是我父亲死前还去过其他地方?” 那之前领路的小厮却“啊”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激动地道:“少爷,王家种了好多风铃草!” “王家?” 席青暮看了金子妙一眼,这王家的故事倒是真不少。 那小厮看她们的模样,以为都不相信他说的话,急得快要跳起来: “真的!小的之前跟老爷去王家的时候看到过。小的还问过王朗,啊就是老跟着王老爷的那个小厮。” “他说,他们家少夫人特别喜欢这花儿。她院子里种满了哩!” 众人听完神色各异。 卓苏温和地看他一眼,对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在小厮眼里倒像是鼓舞,他见他们信了,便也慢慢平静下来。 卓苏于是转头对着岑竹,道: “沾染了多少?” 岑竹不假思索,直接说道: “这具尸体已经快要十天,那花儿的味道有如此大的残留,定是在大片花丛中待过至少一刻钟。” 卓苏点点头,朝着席青暮抬眼看去。 这姑娘目光清亮,带着一股淡然,眉眼却生得艳丽。 只听她说: “商户之家,来往谈生意的很多,哪怕种植花草,也最多是点缀一番,不会大面积的种植。” “所以,就算那少夫人再怎么喜爱,或者,再怎么受宠,也不能种得满地都是,最多在家里道路旁的小花圃里种些,或者是内院女子的小院里种的多些。胡公子的父亲定不会在小花圃里呆上一刻钟,就算他想,主人家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也是不让的,想来,应该是在那位王少夫人院内沾上的。” 胡杨一听这话有些急了: “席姑娘,这,我父亲断不是那爱色之人。” 卓苏掸掸白衣,走到席青暮跟前,温和说道: “席姑娘,若只是谈生意,主人家定不会放一外姓男子进女子内院吧?” 席青暮愣了愣,心思停留在他喊得那声“席姑娘”上,卓苏的声音低沉又轻柔,语音温和,一个称呼,便让听者不禁觉得有些如沐春风。但席青暮生性不沉浸这些旖旎心思,很快回过神来,清清嗓音,道: “确实如此。” 金子妙也是疑惑:“假设他随主人家进去的,又怎会不请进屋内,让人站在花丛里说话?” 看来,王家势必要去一趟了。席青暮微微眯眼。 …… 夜幕初降,罪恶滋养。古人常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万家灯火灭,为行不正当事的人,倒是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席青暮和金子妙,今夜,便是那行不正当事的人。 两人商量,二人分头行动,席青暮去探查王家,金子妙去看看那府尹的底细,她二人武功皆是不俗,也无甚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