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疫是毒

上的状况。

站在一旁盯着她看的衙役们都觉背后冷汗直冒，心中俱是对眼前这个小姑娘近距离看尸体时面不改色的状态颇感惊诧。

白无倒是十分淡定，他见识过月千颜的医术和炼药的本事，虽然她说自己医术并不如何如何，但绝不至于像她口中说的那样不济。

果然过了半晌，就听她“咦”了一声，白无赶紧问：“如何？”

月千颜问其中一名衙役：“是谁说他们得了疫病？”

那名衙役答道：“是仵作张老头。”

“可遣大夫看过？”衙役一怔，说道：“应、应该没有吧。”有没有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只负责收拣尸体，但每次他收拣尸体时都不曾见过有大夫在场，那应该就是没看过吧。

月千颜点头，对白无说道：“若我猜的不错，他们实是中毒而死。”她的声音不大，只有她和白无二人才听得见。

白无剑眉一挑，问道：“当真？”

月千颜道：“虽然他们的症状确实与疫病很像，但事实上并不是得了疫病。”

白无点头，月千颜又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不要声张。”然后她的头向另外一个方向轻轻扬了一下，示意那边有人看着。

白无立刻会意，假装质问月千颜：“你不是说有问题的吗？”

月千颜白皙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珠，显得十分紧张，就连一旁站着看的衙役都跟着紧张起来。

她哆哆嗦嗦地答道：“小女子以为和父亲学了几手医术便能识出些什么来，没想、没想到却是班门弄斧了，给各位官爷添了这许多麻烦，小女子实在是过意不去。”她睁着一双大眼望着那几名衙役，战战兢兢，楚楚可怜。

几名衙役一见她这副样子，到嘴边的话也都不好再说，只是摆摆手，又将那尸体用白布卷好，抬着便匆匆离开。

那头盯着他们的人一见尸体被抬走，便也缩回角落，没了踪影。月千颜一直盯着那人出现的那处，直到那人走了，她才松了口气。

“哎，总算走了。”月千颜双肩垂下，又恢复往日模样。

白无没回头去看，只盯着眼前明显已经放松下来的姑娘，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低声说道：“好久不见，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