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吗?” 孟瓀乖巧点头。 “上去吧,早点休息。” 车锁解开,女人一下车就被冷风洗礼。女人正步走进单元门,照例步入电梯。 “叮~”电梯一开,女人走出,打开门锁,鞋子一蹬,便直接顺着月光,赤着小脚跑到客厅外的露台。 男人的车还停靠在楼下。树木下能瞧见半个车身,还隐隐亮着红光。 “到了吗?”似乎是掐着点发来信息。 “到了。”孟瓀发送而去。 月光沉静的撒过好几束,风送来了好几阵,吹得楼下树沙沙作响,纷纷弯腰倾倒。 车驻停了良久,孟瓀便在露台站了好久,还是开走了。 孟瓀此刻躲在昏暗之中,惆怅又开心。 孟瓀那时醉不至于,装醉的成分居多。 那段发生到底根本还是循着自己的一个过独木的心。 人总是这般矛盾,自己想成为的和自己真在做的,对比起来真是荒唐至极…… 此刻,只想凭自己那几许醉意赶走那几分的清明,她知道自己越陷越深,但那刻她是片刻允许的。 包括那个情不知所起的吻。一切都冷静下来后,发现掌心还紧紧拽着某个异物。 摊开来是扭曲变形的,不明所状的。 冷冽的风,湿润的手掌,浓烈的烟草味挥之不去。 是在他身上猛吸才会有的味道。 将其放在某块白色兰花映绣的方巾里,然后装进盒子,小心放着。 像是某个少女的心事,是不能公开只能典藏娇屋的诗。 良久之后,孟瓀躺在床上,味道还久久萦绕不散。 那味道似要葬在她的手心,是沐浴之后都能闻到的味道,像是揉进了血肉,每触一处都是滚烫的。 周六的清晨,手机便不消停。 除去那机械般的死亡闹铃,还有孟母的好几个电话,以及语音条,文字。 一番浏览,无外乎是孟慈最关心的…… 头痛好一阵后,选择忽略。 一番洗漱,收拾,出门,堵车。 这会儿已是一点半左右了。 车停在城郊某块地上,才觉饥饿感来袭。 她今天下午约了一位画家。她们下一期杂志,总需要内容。 而画家“卸甲归田”,貌似是个内容,还是个功成名就的大画家。 世人皆说,才子难逢,佳人易失。 用在曾岑身上,再合适不过。 说起他的画在国内外各种大小艺术展展出过,但在艺术界外,他只有名字稍加有人得知。比起画画的人,他的画中人反而更加得到欢迎,每一个当他人物模特,无一不被一些导演招进了剧组,不少大红大紫。 但这些大红大紫的人说起自己怎样成名的,无一不提及画家曾岑的名字。 画家曾梣因此也有一个圈里人送的外号,“选角师”,开他玩笑,哪天不画画了,就去那个剧组帮人选角去儿。 他的人物画,因模特的身价,一度被捧得极高。 但其他画作却在国内无人问津,国外也鲜少有展出的机会。 提起这位画家,有人说,他是个京城人,因为一个女人,来了南方。有人说他在等一个有夫之妇。 早年,有一副人物肖像《睡颜》,那幅画仅仅展出3天便被人紧急召回,说真假待定,需收回验证。那是曾岑稍有名气的时候画的,为他的不温不火,填了许多热度和路人缘。 据说,这幅画,只在外展过那一次,引得大家猜忌说曾岑偷买他人作品,但此后《睡颜》也就再也没展出过。 也有人说这画是被富商买了,但不好告知众人。 真真假假,难以辨认,但丝毫撼动不了孟瓀想用他的画作来作为刊中一页。 世界上有太多的评判标准了,若一一对应,一一求证,太累了,所以只看作品吧。 按地址,找到后,此发现这地,并不算偏静,但景致算是极好。 朴树将周围维尽,威严中透着肃静。 在黑色闸门前停留了几分钟,才被人领进。 屋子外的花园,并不像被人经常打理,或许有近冬的萧条,让院子看起来毫无生气。 被人领到某处露台,被人烧许久的火炉,在擦擦作响,坐下后,马上有人倒上红茶暖身。 “这地可还算好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