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绿
缝的贴着身,裙摆耷拉在小腿肚,露出一截细白。 让人想起初夏还未花开的莲,被圆的叶遮盖着少许,等风来,才能瞧见初生的粉嫩。 煞是像一叶遮花。 坐副驾驶的何浅扭头过来道:“柏穆文,这是我朋友孟瓀。” “柏先生好。”孟瓀客气道。 孟瓀撞上了柏穆文侧头看她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一丝紧张。 “孟小姐好。”十分认真的说道,但嗓音些许深沉带着冷调,和藏不住的疲态。 孟瓀不知是不是冷气太足,还是他那双眼眸,像一面深湖。 那湖,隐秘在柏树林之中,风裹挟着大雪,在湖面上下得厚重而寂寥,湖水总能将雪意一点点吞噬消融。 想起刚刚接何浅时,与他的四目相撞。孟瓀在心里暗打了一个寒颤。 他眼神有太多说不清的复杂,孟瓀看不清。 内心顾忌的同时,又对柏穆文送上了标准的职业微笑,接着又继续直视副驾驶。 “今天谢谢了,有空改天还请您赏个脸,请您吃饭。”副驾驶的何浅打圆场道。 男人扶了扶额,又清了清嗓子:“那倒不必,何伯父近来可好?” 许是喝了太多的缘故,他的嗓子有点嘶哑。 两人寒暄几句后,草草作甚。 ………… 车稳步驶进北别苑,在四栋停下。 孟瓀此时已尽显疲惫,扭头,旁边人酒似乎醒了大半,困意不大的样子。 “柏先生,我到了,感谢。” “举手之劳。” 孟瓀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副驾驶,见何浅已睡得不省人事,又看了看坐在驾驶座的小邹。 纠结道:“柏先生,能否麻烦一下您助理,送一下何浅上楼。” 说完觉得不妥,又客气道:“柏先生要不也上楼喝杯水?” 柏穆文看着这个站在车外半弯着腰看向他的女人,眼神藏着自信而笃定。 他不会上去,孟瓀内心道。 “也好。”说完拿着手旁的外套下了车。 不等孟瓀开口,车已走远。 电梯的狭小空间里,柏穆文见孟瓀双手交叉抱臂,食指有些不安的摩擦着外衣。 “你不用担心何浅,小邹会送到的。” “柏先生多虑了。” 柏穆文盯着她那不安的手指来回摩擦着手肘的衣物。 “是吗?” ‘叮’电梯门开了,孟瓀如获救般走出,她并不擅长与陌生人打交道。 柏穆文踱步跟着。 孟瓀打开门,换完鞋,摆正。 动作间,门廊的地板上都印着另一人的人影,不可忽视的存在。 “柏先生你穿这双吧,前不久搬家新买的,还没人穿过,随便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想喝什么?”孟瓀客气的问道 “你方便就好。” 孟瓀进入厨房,拿起平时喝的红茶,拈了几许进茶杯。 刚准备注水,又将其搁置一旁,重拿了一套骨瓷杯,挑了个白色小胶囊,倒腾一会儿,注入温水。 柏穆文听到厨房悉悉索索传来些声音,期间只见孟瓀在她的一柜子复古杯里,拿走了个瓷白。 他进门后走几步就发现了,黑棕色木质门框的玻璃透明立柜里装了各色的杯子,立柜旁边堆着一大盆龟背叶。 柏穆文端坐在沙发,孟瓀端着白色杯托走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了沙发前的有海棠花玻璃的复古木制茶几上。 让孟瓀稍觉的可怕的是这一幕十分和谐,像是经年累月上演的一幕。 “准备得有些匆忙,请见谅。这个是冲泡的蜂蜜柚子茶,有解酒的功效。” “嗯,谢谢。” 不等柏穆文说完,孟瓀便被门铃唤去。 何浅被小邹放到了孟瓀家客卧,孟瓀帮何浅脱鞋,盖被,便听到了关门声。 走到客厅拐角处,瞧见远处鞋柜边整齐放在她刚换下的鞋子旁。 便知,那位走了。 不辞而别的那种…… 柏穆文回到车上,烟瘾犯了,准备叼上一支。 果茶,还残存在唇齿间,耐人寻味一阵后,他又把手里的烟放回了烟盒。 他是一个爱喝美式的人,苦涩的滋味,唇舌对此并不敏感。和平常工作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