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
/br> 是一年一度送走春神娘娘的好日子,家家户户都会走出房门,去汴河上看花船、吃春草糕。 那晚,汴塘的富户们集了银两在金京购置了大批的焰火燃放,那焰火璀灿的把汴河两岸映得如同白昼,盛景是前所未有的。 跟焰火的美同时记在汴塘百姓心中的,还有城郊一户大宅院莫明其妙失了火,据说宅里的人都死在火中,有的抱着团、有的大概是试图往外爬而未果。 总之,惨状不能赘述,就连官府都没调查出什么,又或是“不敢”调查出什么。 这世道,能自保就已不错。 院外的暗巷里,驶来一辆汽车停稳。 程鹭雪从车上下来,远远的已经看到了熊熊火光,又急又怒:“怎么回事?谁放的火?谁让你们放火了?” 钻出个蒙面黑衣打手,语气倒是轻松:“雪姐,反正咱都冒了茹苑的名儿来劫人了,真劫出来您还得养着他,何必浪费这个钱,干脆弄死了一了百了!” 程鹭雪反手打了他重重一记耳光,怒极:“我程鹭雪要怎么做还需要你教?去!把人给我救出来!要是人死了,你们都别活着出来!” 打手们面面相觑,程鹭雪见状,拔/枪对着天射了一发。 程鹭雪:“你们当老娘是吃素的!” 黑衣打手们竟也不怕的样子,拖拖拉拉的重新返回院子。 程鹭雪转念一想,突地就明白了,“好你个季震宇,把眼线都安到老娘头上了,让老娘背这个黑锅!” 她想明白了这一定是季震宇干的,但那个倾世万一真的死了,被上官易之误会为她做的,她真的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更别提今后要如何在陆家、在金京立足。 纠结了一番,对身边的保镖小声吩咐:“你也跟进去,要是救不出活人,就把里面弄得乱一点儿,不过……要留点儿东西在这儿。” “留东西?留什么?” 程鹭雪冷哼:“什么是茹苑的,就留下什么。” 这件事无论谁做的,锅、只能茹苑背! 这一晚,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平静。 与此同时,金京的戏楼内。 返回去找画声的承箴已经走到了上场口附近,忽然听到未知的方向传来拍门声,咚咚的急切,承箴停下,仔细倾听辨别着方位。 刚隐约有些判断了,听起来像是服装间那边的方向。承箴想跑过去查看,忽地听到安管家的声音在楼上狂喊:“来人啊,快来人!陆老爷死了,被茹苑的人打死啦!” 陆元胜死了?茹苑的人干的? 承箴震惊不已,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但画声…… 纠结片刻,终究是保命要紧,趁四下无人跳窗离开。 而服装间里的画声也听到承箴的脚步由近变远,她徒劳的拍着门,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绝望的跪在地上。 那晚,似乎所有的“风声”都聚焦在了茹苑,而上官府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上官易之此刻带着随从,集结了人手,从府里急匆匆的出发,目标:汴塘。 夜深了,茹苑,宣秋和肖瑞声一前一后进了别墅。 宣秋神态疲惫、紧皱着眉头,将大衣递给迎上来的女佣,并扫了眼女佣,顺口问了句:“怎么是你?画声呢?承箴少爷呢?” 女佣欲言又止,见宣秋面色不善,只好回答:“画声陪着承箴少爷出去了还没回来。” 肖瑞声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坏了,忘了承箴少爷!” 宣秋怔住:“怎么了?” 肖瑞声又急又无奈:“小姐,这……承箴少爷也去了戏楼……” 宣秋几乎要晕倒,扶着楼梯扶手缓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急切的:“去,把人给我找回来!找回来!” 肖瑞声赶紧答应:“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不敢再耽误,立刻跑出茹苑,发动了车子去找承箴。 他的目的地自然是戏楼。 而此刻的戏楼早已归于平静,人去楼空。 画声仍旧被困在服装间里,感觉越来越冷,耳朵贴在门旁听了一会儿,外面很安静。 她稍微放下心来,想了想,还是要自救,便拔开层层叠叠挂着的服装,在找有没有别的出口。直到发现几个搁行头的箱子,费力的拖了其中一个到窗子下方,站上箱子。 窗子是锁住的,画声拿着一个行头干脆砸碎了窗子,爬了出来。 她跑出来的位置,是戏楼外的暗巷。 而戏楼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