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老油条，苏燕容也没有别的招儿，就是说话好拍马屁送礼物。

以前对付客户的那些招儿全都用了一遍，也就是现在这个时代不合时宜，不然还得请客吃饭唱歌高尔夫客户喜欢什么就得给安排上什么，总之就得把人哄高兴了，才好往下继续谈。她现在就是瞅着空儿就过来哄哄这个周经理，上门拜访的时间也得挑好，不能太频繁也不能太疏离，主打就是一个亲切的问候。

苏燕容唯一庆幸的就是现在还没有微信这个东西，不然她还得时不时给人微信上嘘寒问暖一番，保不齐天气预报都得给安排上，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可比追对象下得功夫大多了！

就在苏燕容持之以恒的溜须拍马送礼多管齐下了一个多月，那位周经理终于松了口：“东边那家确定不续租了，可以往外租，但你们不是唯一的，小苏，你还有个竞争对手，人家也做女装的，你要是想租，还得跟她竞争才行，她给的价钱不低，而且人家租的时间也长，上面领导本来是想租给她的，但我看你确实态度上比较诚恳，我给你争取了一下，上面领导的意思是，给你们两家一个机会，由我牵头咱们开个内部的小型的招标会，你回去琢磨琢磨研究研究，时间定在下周三。”

有人竞争苏燕容已经猜到，但没想到还要搞出来一出什么招标会，一听就十分不靠谱。

“周经理，这怎么还招标上了？租门面说白了就是个看租金的高低，她给多少钱您给我透个底，我就不信我比她低！”

这口气有点说大话的意思，苏燕容也确实说说了大话，她是想探探对方的底，如果实在给的价钱太高，那也没有必要去争，伤了自己的根本可不划算，她是想在临江打开销路，争取占领临江的市场，可也没有傻到要一开始就把自己榨干的程度。

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先试试看能不能把对方的底套出来一点。

“她也知道有人要跟她抢这个门面，现在的情况是西边那家已经确定续约了，租金也交上来合同重新续过，现在咱们国贸能往外租的门面就两家，那边角落的你们都不满意，就剩这个位置好一点，谁都想要，你说她能给低价吗？”周经理倒是没有瞒着苏燕容：“价钱给得不低，具体我也不能告诉你，周三到时候你来了就知道了。”

苏燕容把这个消息带回给了秦英，两个人守在柜台上长吁短叹，秦英叹一口气苏燕容也跟着叹一口气，叹到最后秦英都麻了，拍了一把柜台坐直冲着苏燕容纳闷道：“我叹气是我小家子气没见过大世面，我遇上事儿就爱长吁短叹没个主见，你干嘛也叹气？你快点给我坐直了，咱俩只能有一个叹气的，我叹气你就不能叹气了，你快跟我说说你咋想的？”

苏燕容继续叹气：“我能怎么想？多半咱们是没戏了，什么招标会就是个噱头而已，看我缠得那么紧弄出来糊弄我们的，那个竞争对手估计给得租金很高，我们怕是竞争不过。”

“凭什么呀，还没开始你就泄气，既然都说了是公平竞争，价高者得，她给得高咱也高，我还就不信了咱家辛辛苦苦干这么长时间，难道还租不起一个门面？不信，我回去盘算盘算，看看还能筹多少钱出来，我就不信争不过！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

“你着什么急呀，现在就不是争过争不过的问题，问题是争完了以后怎么办？国贸的租金本来就高，再继续争下去咱还怎么挣钱？我们是去做生意的不是去蒸馒头也不是去争口气的，是去挣钱的，明白？”

秦英又趴回去：“左右都是你有理，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办法苏燕容还真是想不出来，难道真的要去租剩下的犄角旮旯？想想就有点不太甘心，犄角旮旯的生意肯定不好做，再香的酒那巷子太深了香味也飘不出来，难道要放弃国贸？犹豫来犹豫去苏燕容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周三就这么急匆匆跑来了。

小型招标会就是在国贸一楼一间小会议室举行，拢共就那么两家争取的，也不用搞什么多大的阵仗，苏燕容来得早，就跟周经理随口闲聊着，想着要是真不行看看能不能走走别的路子，要是实在不行那就犄角旮旯，她看看能不能在别处打几个显眼的广告，勉强凑活一下也行。

正说着呢，小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推开，红色西装套裙脸上同样戴着墨镜烫着羊毛卷的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苏燕容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她的竞争对象，也跟着站起来，哪知道那女人看见苏燕容的时候直接喊了出来：“苏燕容？！咱们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