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将腰剑斩楼兰
声叔公都算小了吧?老牛吃嫩草,你不正经哦。” 柳清公长寿,同辈人的徒孙不知都多少代了,他晚年才收了徐青寄这么一棵小独苗。 徐青寄瞥她一眼:“那你我怎么说?不伦?” 江春儿瞬间被这俩字惊得脸色红红白白:“吃了一顿军粮尽学兵痞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抓着通红的耳朵走了,哪怕徐青寄跟在后边叫了几声,她也不停下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青寄捡了地上一片相对完整的叶子,擦干净递过去,打着商量:“将就将就,回头找些好料子,让金先生做一套,你看成不成?” 江春儿没骨气地犹豫了…… 哪个姑娘不爱各种首饰?她打小就为此折腰、为此停步,徐青寄摸得清清楚楚:“说一不二。” “哼,你这败家孩子,今早赚来的还没捂热就败光了,”江春儿抓来他手里的叶子,“有话快说,我困死了。” 徐青寄歉然看着江春儿眼里的血丝,尽量长话短谈,四下看身旁无人靠近,才道:“白将军安排你去女营,你最好去找广武营的人说一说。” “怎么?” 白万节方才在城门迎他们回来,见到江春儿,说让她跟着楚星若,指点一二,说得好听,可徐青寄当时神色莫名,奈何都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今起战事,你在女营的军功,广武营会如何想?”除去个人军功,还得算到整个营队里,原则上,江春儿应该跟随广武营行动,白万节不会不明白这点,显然是为了楚星若这支女营能借着江春儿出头。 江春儿瞬间清醒:“……我应该说承蒙看得起我?” 徐青寄道:“让广武营向白将军要人即可。不论如何,先表个态,之后你回京,谁要借机生事,都有话可说。” 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江春儿竖起大拇指:“不过,就这么与潘玄冬开口会不会太直接?” 还想怎么委婉?徐青寄瞧她抬着一双杏眼巴巴望着自己,真是掰碎了喂到嘴边还得教怎么嚼怎么咽下去。方才正要说这事,她不关心自己的处境也就罢了,非得嘴欠调侃他一下,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看着办。” 江春儿拉下脸:“说话说一半,老来没老伴。” “……”拳头硬了。 西鹿军驻地前的那片林子机关重重,现下阴冷潮湿,白万节无法效仿前人来一场火攻,这看似易守难攻,但再过一段时日天寒更甚,霜雪凝结,大军已不能在山中久撑,对他们十分不利。康敬文本以为能一举攻下咸灵庄作为补给点,可连着两次失利,叫他恨极了徐青寄。 此时营帐中,西鹿将领们脸色阴沉,马亭年的好友吕志心拍桌发誓要为他报仇,遂请命出战。 军师卢瑾道:“徐青寄既有杀蒙先生之能,连田复、宗雷二人都死于他手,可见寻常一流高手在他面前不过尔尔,但我更担心的是,燕梁开战,白万节必不会只守不攻。” 康敬文笑道:“你认为他会主动出击?那正好,叫他在机关林里有来无回。” 说着,他正想命人去检查各个机关陷阱,必须保持开启,卢瑾不赞同道:“他若全军压来,林子挡不得太久,以机关手段杀其军士,好比虫蚁咬象,只会徒增其怒,怒而增士气,不利我军。” 康敬文缓缓点头:“当如何?” “故作败逃,诱敌深入通阳关,那里周边多山,可做埋伏,梁军追一路力竭,便是全军覆没之时。” 一听到“故作败逃”,康敬文就皱眉,他很不喜欢“败”,哪怕是故意为之:“你如何确定白万节会追来?” 卢瑾反问:“梁军已怒,如何不追?白万节若进攻,必是盯着元城,天寒将近,他时日无多。” 康敬文摇头:“如此,不如我先进攻。咸灵庄的城门毕竟不是咸灵县城门,此次我亲自带兵。” 这时有人在营帐外道:“将军,樊王来信。” 信上说的是樊王已与矞国谈好,联手攻梁。康敬文大喜过望,不禁有几分得意,欲要去白万节跟前炫一炫:“志心,待会儿前去扰他们一回。” 卢瑾道:“将军,当立即去通阳关才是。” 康敬文道:“白万节定会调抽人马去迎矞军,届时又如何敌我十万兵马?他敢闯出林,便是入地狱。又或者,本将军杀过去。” 卢瑾欲想再劝一番,被康敬文示意收止住:“卢瑾,越老你就越发惧怕了,想当年,你我一往无前,鬼神无阻。” 与此同时,白万节也收到探子传来的消息,看完后将书信揉成一团,下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待知晓矞国召集大军将要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