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一凛:“不对劲。” 姜遮浑身一颤,神情惊惶得像偷情时当场撞破的奸妇,一边手往座位底下的长枪柄上摸去,一边故作镇定地搪塞,“呵呵,怎么会呢,你多心......” 话说到一半,姜遮也察觉到不对: 此时正值巳时,纵京郊偏僻,也不至于路上一个行人也看不到。 且纵使人迹罕至,也应有鸟兽出巢觅食,但这里安静得诡异,不见一只飞鸟栖息。 “嚱!”一声响亮的哨音划破长空。 黑衣刺客从四面八方围涌而来。 李叔青拔刀飞身而出,薄仙奴环住姜遮冲出轿厢隐到路边的草丛里。 她整个人被薄仙奴圈在臂湾里,唇瓣沾在他的衣袖上。 他炙热的气喷薄在姜遮耳边,神色担忧,“快跑。” 说完夺过姜遮手中的长枪,上前与刺客战作一团。 姜遮见薄仙奴为了救自己竟然轻易暴露了武艺,先是匪夷所思,后又释然笑了。 也是,这样才是他。 只是... 姜遮撇撇嘴,你把长枪拿走了,我用什么啊? 这时,有刺客发现了姜遮,挥刀向她砍来。薄仙奴救援不及,将长枪掷出横贯刺客前胸。 姜遮顿时眼前一亮,来得好! 她一把拔出长枪,用力向前一刺,竟然将面前两个扑来的刺客串成了糖葫芦。而后力道不减破体而出,姜遮滑步上前握住长枪横扫一圈,顿时又是两条人命落入囊中。 姜遮枪出矫若游龙,每迈一步必杀一人,枪芒点点之下直取咽喉。待她流风般一个回身,枪风遒劲连杀三人之后,才突然惊觉场上喘气的不多了! 糟了,杀上头了。 姜遮当即惊叫一声,“留个活口!” 李叔青正将场上最后一名刺客从天灵盖竖着一刀劈到尾巴骨,话音落下的同时,活口的残躯一左一右均匀分成两半,分别向着两侧地面缓缓倒下。 “啊?”李叔青收刀挠头。 姜遮:“哕——” 她吐完扶额,“算了,从地上挑两个齐整的人头割下来包好,提去见萧相爷吧。”她摇头笑道,“瞌睡虫遇枕头了,正发愁空着手去相府是否显得礼数不周全。” 薄仙奴站在原地不动,琉璃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姜遮,声音苍渺不辨喜怒。 他问:“你为什么会薄家枪法。” 姜遮顿时脚下一个趔趄,头皮刷的一下全麻了。 李叔青像老农收麦子一般弯着腰,一手薅着头发把刺客上半身提起,一手拿刀割着脖颈子。闻言抬起头,眼神里透着股憨厚朴实,“原来主人使得是薄家枪,薄兄今日不说我竟一直不知。” 薄仙奴转头,“你又如何得知我姓薄?” 姜遮石雕般一动不动僵死在原地,看上去比地上的尸体死得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