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翠云楼之争,我出一张王牌
“对了,鼎儿那里最近情况如何。”晋帝忽然看向一位身着红色官袍的太监。 这位太监名叫盛才,是绣衣御史的统领,自幼陪伴晋帝,深得器重。 “据姐甚至不允许九殿下进入她的房间,所以这些天九殿下一直在客房睡觉。” 盛才将安插进陈家的绣衣御史的报告原封不动地转述给晋帝。 晋帝怒了,猛地将折子摔在地上。 “这个逆子,我纵容他那么多年,现在给他寻了一门天下间最好的亲事,他却一点也不珍稀。” “陛下息怒,也许九殿下只是觉得陈小姐有些难以对付。” 盛才捡起折子,为晋帝整理桌面。 “连一个女人也搞不定,如此无能,他那里配做我的儿子。盛才,过几日将他带进宫中,朕要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盛才的手滞空片刻,随后领命。 “是。” 自古帝王心难测,喜怒无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盛才不禁为九皇子的命运感到担心,晋帝是个独断专行的人,除了陈家父子,从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即便是皇子们也不行。 陈府,一间普通的客房内,邹静云、赵鼎、周炳三人同处一室。 赵鼎和周炳坐在桌前喝茶,而邹静云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殿下,您难道就不着急吗?那群地痞占了咱们的翠云楼,在里面吃喝拉撒,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邹静云本以为自己的差事最轻松,不过是去租赁一栋小楼。而福总管却要从无到有,烧制出一窑所谓的珐琅彩。 不料福全海那里没什么动静,倒是自己这边先出了意外。 赵鼎放下茶碗,目放精光,瞪着邹静云。 “邹长史,你可知自己哪里错了?” 闻言,邹静云楞了,明明是自己被人欺负,为什么殿下说自己错了。这是要欺负老实人吗? “请殿下明说。”邹静云耐着性子求问。 “你贪图便宜,租下这栋小楼,却没想到为何租金会如此低廉。或许你想到了,只是你觉得自己是正五品京官,民间的一切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可你不要忘了京城的水有多深,你以为他们是一群地痞流氓,谁知道会不会是某家勋贵的打手,某个大太监的马前卒,又或者是某位高官的白手套。” “总之你没有事先做好调查,就草草签订租约。你被地痞流氓们赶出去,房主白赚一年的租金,你们把地痞流氓赶走,房主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一个大麻烦。这件事情你完全是被人当枪使了。” 赵鼎将自己的判断娓娓道来,惊得邹静云吓出一身冷汗。 他以为自己一路从童生考上同进士,饱读圣人书,是天底下一等一聪明的人。却不料一件简单的房屋租赁,竟被蒙在鼓里,殿下、房主,乃至那群地痞流氓都看得清,只有自己搞不明白。 “那究竟该怎么办?为了租那栋小楼,微臣花去三百两白银,现在手上只有二百两打算用来装修的银子。”邹静云态度愈发谦卑。 读书考试他在行,但若论为人处世,经世致用,还是赵鼎厉害。 “此事也不难办,周炳,你拿这枚令牌去,再赏十两银子把他们打发走就是了。”赵鼎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掏出一枚通体金色的令牌。 看到这枚令牌,邹静云惊了,这可是皇帝赐予,能够随意出入宫禁,视殿前禁军如无物的宫禁令牌。 朝中大臣能有这枚令牌的人不超过十个人,就连邹静云也仅仅见过一次。 以前赵鼎只在王府中花天酒地,或是在京城里寻花问柳,从不进宫,所以邹静云没见赵鼎拿出来用过。 “这枚令牌太过贵重,殿下给顺天府的人传个话,派一群捕快去威压就是了。”邹静云觉得拿一枚宫禁令牌去震慑地痞流氓,实在是大材小用。 其实赵鼎也很无奈,他不是不想出张小点的牌,奈何他手上都是王牌啊。 给顺天府衙门传话,也许他们会给赵鼎这个面子,可难以保证他们会相信这真是赵鼎的命令,因为赵鼎以前对京城里的衙门闹过不少恶作剧。 所以只有亲眼见到赵鼎,他们才会愿意动手。 “衙门里恐怕要我亲自去才有用,可你看我出得去吗?”赵鼎反问。 “那殿下干嘛不把令牌交给我?”邹静云可是对这枚宫禁令牌向往已久。 听到邹静云的提议,赵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令牌交给你恐怕一成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你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谁会怕你。周炳就不同了,战场上下来的百战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