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他
何时会过来,我就说不准了。 我安分了多日,一直留在宫里侍弄花草,如此反常,他就沉得住气? “陛下驾到——” 我正在心里嘀咕,冷不丁被太监尖利的通报声吓了一跳,随之便是一喜,加快脚步迎到门口。 温琢依旧是那副神情,大步走进来,环视一周后皱起了眉:“你又忙活什么?” 他说话开门见山,甚至没说让我免礼,我默默站直身体,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向旁边让开一步方便他看,“臣妾种了些新花草,陛下不觉得比从前好看许多吗?” 温琢显然不能苟同,目光移向那一排又瘦又小的光秃秃树苗,神色愈发难以理解:“···那是什么?” “是桂花树。” 我兴致勃勃向他介绍:“它们长得快,再过两三年便能结出桂花来,到时便可以摘桂花拿来做点心,酿酒······” 被他瞥了一眼,我及时闭上了嘴。 怪我忘了,竟提起他的忌讳,那晚他之所以着了道,不就是因为这桂花酿的酒吗? 好在他没有追究,而是问道:“能做吃食的花和果子那样多,为何不种别的,偏种桂花?” 我不加思索:“桂花多好,陛下喜欢,臣妾也喜欢。” 温琢一时没接上话,片刻后沉声道:“朕从未说过喜欢。” 皇帝的好恶是不能暴露的。是我疏忽,好在身旁没有别人,不必担心走漏风声。 我翘起唇角,顺着他道:“陛下说的是,是臣妾记岔了。” 他又瞥了一眼,神情中透露着懒得和我多说。我暗笑,主动拉起他的衣袖,和他一起走到桂花树旁。 “这些树都是开过花不久的,如今将枝叶剪去,好让来年长得好。” 我凑近细看,竟发现树上还有几朵未被剪下的开放着的桂花,正感到惊喜,于是伸手摘下一小簇嗅了嗅,果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甜香。 我不由笑了,一时也忘了规矩,将手中桂花凑到他面前:“陛下闻闻,香不香?” “娘娘······”洗月看不下去了,在身后低低出声提醒。 我如梦初醒,讪讪将手收回,想是看我还不算太猖狂,温琢只是哼了一声,而后径直向前走。 我正暗暗感到尴尬,他没转头,声音从前面传来:“不够香。” 什么? 我睁大眼睛,又听他径自道:“朕曾经闻过一处桂花香,比你这儿的香百倍。” 桂花的香味都是一样的,哪里来的什么香百倍? 光说香,却又不说在哪,我直觉他是信口开河,在心中鄙视了一番。 这样想着,我加快脚步想跟上他,腰腹间却传来一阵酸意,让我被迫放慢了步子。 “嘶······” 我没忍住低低叫了一声,好巧不巧便被前面的温琢听见,这次他很快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神色不耐:“又怎么了?” “是臣妾不好,扫了陛下的兴致······” 我灵机一动,迅速换上了楚楚可怜的神情,有些犹豫地乞求道:“是臣妾来了月事,这几日腰都酸得很,若陛下不嫌弃,可否让臣妾扶着些?” 我眼睫微颤垂下头,却半晌都没听到回音。 我心中后悔,想着又走错了路子,若无其事道:“想必陛下也累了,臣妾这便陪陛下进殿······” 话还没说完,手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我意外低头,竟发现是温琢拉起了我的手。 “就算再嫌弃,现在说也迟了。” 他看我一眼,拉着我朝内殿方向走,嘴上依旧没好气:“腰酸不能走路,倒是能在院外忙活不消停。” 我低头跟着他默默走,耳根和脸上都热起来,一种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和他一起回到殿中坐下,我命人上了茶,小心问道:“陛下这时候突然前来,可是有要事?” 不知又是哪个字眼触了温琢的霉头,他放下手中茶盏,冷声强调道:“这里是朕的皇宫,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去哪,便什么时候去。”意思就是这锦绣宫是朕的,就算无事也是想来就来,别人管不着。 我一时语塞,只挤出一句“陛下说的是”,被他赏了一声冷哼。 他稍顿,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像是有话要单独与我说。 我不由紧张起来,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侍女退下关上殿门,放在桌下的手指也默默收紧。 四下无人,温琢开了口,直白道:“说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