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
没有任何挂碍。滴滴点点,床上之人转瞬已不见踪影。与之相对的,门缝之下挤出一团黑色的涌流。 再次从一滩毒液中显出身形,言九趴在栏杆上俯视着大堂里二人的交锋。 无根生很识时务,她总结道,或者说,他本就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是他们一厢情愿,先入为主地把无根生界定为“入侵者”的。 唐妙兴自知这事他办的不光彩,在对方离开之际他拿出几枚大洋聊表歉意——就一点点愧疚。 不光彩不假,但是他没做错。唐妙兴如此笃定,他环顾四周,除了那名沉睡的跑堂,再无一人。 时不我待,他没错。 – 唐妙兴回屋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言九还裹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知道她累,他还是把人叫了起来。 再不回去,由恪那边不好交代。 困得只能勉强睁开眼一会儿就又闭上的言九趴在他怀里醒神,打着哈欠问:“师兄,昨天那人呢?” 唐妙兴给她束发的手顿了顿,淡声道:“好像走了。” “诶——”她拖着调子,遗憾道,“可惜,不然我还能带他去端木小姐的医馆呢——他伤得那么重,不会出事吧?” “只是看起来严重罢了。” 他胡说的。 他不在乎。 “喔,那就好~” 言九眯着眼睛悠悠道。 唐妙兴望着那双眼眸中清亮的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有些话他永远不会说。例如——其实昨晚打在隐线上的呼吸消失了多久,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