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测。 从小就能看出生了张好看的皮相,那张嘴却从来不会说好听的话去讨好长辈。 许瓷后来听母亲提过一嘴这种境况是如何转变的。 说是到许瓷五岁生日那年,因犯偷窃罪被奶奶辞退的保姆对许家生恨,离职那天竟然试图偷走她。 全家人急得团团转,毫不吝啬财力、人力,警署那边也来了好几拨人帮忙找孩子。 最后是在过海的车站那,保姆被追上去的沈确死命拦下。 小小一个少年,灰头土脸又倔强地抱着险些被拐走的妹妹回家,脸上还残留着被保姆指甲划烂的血痕。 许瓷父母自此对他有了好脸色,叔叔一家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他,让他跟着许瓷一起喊人。 爷爷去世后,三兄弟守孝期一过就彻底分了家。 大伯父离开了浮城,北上创业,多年后祭祖才会南下回乡。这栋小楼洋房里只有叔叔一家和奶奶住在一起,方便照顾老人。 而许瓷一家早早搬到半山的另一套别墅里。 不过许瓷作为大家族里唯一一个孙女,自然备受老人喜爱,她常往这跑。小楼房间本来就多,沈奶奶一直有给她备着一间独属的卧房。 说来,沈确也是一直有房间的。 许瓷目光看向一楼靠着厨房的那间小杂货间,面积狭窄,就在红木扶手的楼梯下面,他在这里面也大概住了有7、8年。 她去看过这间小房间的杂乱无章,想到母亲说他很早就搬出去住的这句话也许是没说错的。 奶奶葬礼那天,他似乎也只出现了几分钟而已。 …… 小楼一层的落地门窗是圆拱形,窗帘没拉上,朦朦胧胧能听见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响。 外头屋檐下雨线连绵,飘进来的空气里散发着花园里的尘土腥气。 这么大雨,他今晚还会不会回来了? 数数也有五年没见,待会儿不会认不出来吧。 许瓷握着手机天马行空地想着,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一个电话,蓦地听见了外面车子鸣笛声,接着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男人撑着把长伞,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风衣,衣角处被风吹得稍稍卷起,勾勒出长腿宽肩的身型。 落在玻璃上的雨势有减小的趋势,但多少还是有些混淆视听。 许瓷站起来,连忙去开了里屋这道门。 她站在门框那,冷风哗哗往里灌。雨雾中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朝她走近,收伞的动作不疾不徐,禁欲冷静。 踏上阶梯后,他整个人才暴露在炽白灯光里。露出那张窄瘦优越的脸,轮廓锋利英隽,鼻挺唇薄。 漆黑短发被雨打湿了些,一双眼像浸过墨,染着一层湿气。 许瓷倚着门望他,慢慢站直,才发觉男人如今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她不知为何,竟有些局促地喃了声:“沈确。” 他“嗯”了声,并没特意看她的脸,只是将伞收拢搁置在门边。俯身时看见女孩身上那件长裙的裙摆被雨瓢湿,正贴着伶仃脚踝。 许瓷这身裙子是刚才在院子里帮忙除草时弄脏了才换的,浴室灯泡坏了,也没去洗澡。 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十根脚趾上饱满圆润。上周做的美甲颜色还没卸掉,一眼看过去是晶莹剔透的海水蓝。 触及他的视线,她脚趾头不太自在地蜷了蜷。 沈确视线平淡地挪开,直起身,把手里的水递到她手里,面色如常:“先进去。” 许瓷握着充斥着他体温的那瓶水,转身往里走,忍不住笑了下。 她只说让他带水,但沈确知道她从小最讨厌的就是喝纯净水。 她感觉纯净水没滋没味不好喝。徐珠又不喜欢她喝饮料,觉得里面乱七八糟的调料多,不健康。 小时候许瓷和他这个哥哥玩得最亲近,他为了哄她多喝水,就让她尝奶奶那些名贵的茶。 后来她真就爱上喝各种茶,现在也经常泡着喝。 他最了解她喜恶,这会给她买的也是瓶市面上常见的乌龙茶。 门关上。 里头暖气充足,倒惹得她打个冷颤。 手上这瓶茶给了许瓷亲近的底气。她转过头,佯装淡定地说:“你把外套脱了吧。湿了好多,别着凉。” 沈确睨她一眼,看见了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黑眸。 他伸手脱开大衣,里面那件衬衫熨贴地显现出精壮肌理,是个成熟男人的体魄了。 许瓷轻轻地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