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信物
了。 谢从安同他们一起笑着,第一次没有避开夏松看向自己的眼神。 * 城心主街,华灯初上。 扶风坊中灯火通明,酒香处处,笑闹嬉嚷。 笙歌巡了回场便趁着小憩回到房中喝茶。才刚摘了几支压得脖颈儿酸痛的金钗,就听说外头有一对男女来寻。 她当下便觉得是谢从安来了,惊喜起身时又记起这人已经消失了半月不知踪迹,便又坐回去发了半晌的呆,迟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出来。 没想到还当真是二人重逢。 只是这人一未交代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二未关切扶风坊内现在如何,开口便提起一件学舞的事来。 “你要来此处与我学舞,可不是疯了?” 笙歌莫名来气,乜斜着将碗里的茶泼去她脚下,“明知这会子紧张还用这么烫的水,可是故意要看我的笑话!” 谢从安怎会不知问题所在,只是苦于夏松在一旁跟着,许多话不方便直说,索性上前动起手来。 “好笙歌,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帮一帮我吧。” “帮!我如何不帮!过往哪样的忙我没有帮你!”笙歌被她拽的趔趄,口中咬牙切齿,到了话尾更变得悲愤起来。 提及往事,谢从安自然愧疚,拽着她的手便松了。 夏松见状不免惊讶。 他不知林姐姐与这位风尘中人有些什么过往,好奇之下愈发的爱跟着往这里来。整好有两人的口头婚约在前,夏兰也不放心谢从安总是出入此处,便有意放任弟弟如此。 对此安排,谢从安只能在好奇的夏松宝宝和阴阳怪气的笙歌之间默默苦撑。 终于在经历了被晾在一旁的第五日后,她甩开那只小尾巴,偷偷翻入了笙歌的小院。 结果一进来就发现没人。 “这个时辰,当是回来歇一会儿、养精神的。” 她小声嘀咕了几句,又摸去了前头舞场里笙歌平日用来休憩的房间。 一连跟了五日,笙歌习惯什么时辰做什么事她也已了解的差不多,就算是要沐浴更衣也该在房中才是。 谢从安从屏风后绕了出来,随手摸了把桌上的茶壶,不小心被烫的呲牙咧嘴,连忙捏上耳朵,恰好挡住了外头晃近的人影。 只听身后突然有嬉笑声过来,“曲竹姑娘当真是个妙人。” 那语气油腻恶心的让人瞬间汗毛直立。 谢从安听得心惊肉跳,浑身难受,抬脚要跑,却被推门进来的人当场捉了正着。 笙歌认出她来先是一慌,跟着便竖起眉毛骂道:“你!竟然还会偷入人家的屋子!当真是学了些好招式傍身!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谢从安是入夜后故意折回去换了男装的,方才不过是一时忘记才会心虚的拿袖子遮脸,此时听了这几句骂反而冷静下来。 她一双眼偷瞄到搂在笙歌腰间的手臂,故意一甩手掐起了腰,顺带将那人看了个清楚。“寻了你几日都不见我,果然是有了新欢。” 这酸溜溜的话的确有几分对相好吃醋的样子,引得对面那人眯了眯眼。 这位“新欢”腰身浑圆,一身富贵荣华的金钱纹,更显得是个发福的模样年纪。衣裳布料不错,装饰也有玉石,可见平素里的日子是过得不错的。五官依稀看得出当年的几分清秀,只可惜眼白浑浊,眉宇间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 这身打扮一看便知是小有身家的商贾,并非陵化人本地人,大概是路过此处来寻开心的。 他对着谢从安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如同说的话一般油腻恶心,让谢从安一瞬间想到了张庐。 笙歌瞥她一眼,反手搭上了身旁的肩膀,半个身子都贴了过去,“我扶风坊是开门做生意的,你若有银子,我又怎会不见你?” 谢从安有些急了,只怕她真被占了便宜,恨不能直接上手将人拉过来。没想到那人却将笙歌推开,直接走进房中坐下了。后头下人看了看笙歌的眼色,还直接跟去倒了茶。 这一连串操作真是让人看得迷糊。 谢从安不明所以,却见笙歌不言不语的也坐去了对面。 什么状况?到底需不需她要帮手? 冷不丁的,对面问道:“银子呢?” 这一问倒是让她想起了今夜来此的目的。 夏家酒坊与扶风坊商议合作歌舞一事毫无进展,最大的原因还是笙歌提出需要一笔银子来添置乐器、采买舞娘。 这要求情有可原,不算刁难。毕竟经营这诺大的歌舞坊不易,若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