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需抉择
寻了时间详谈。” 谢从安已不忍心留她,忙推着人往休憩的院子里去。 待送走了人,独自对着空无一人的舞场,皓月当空,又觉得心內惶惶。 她坐在照壁下的石阶上,忽听暗影处有人唤了声家主。 “说。” “追上山的的确是乌衣卫,其中似有势力交错,咱们探查时被阻断了消息。如您所料,的确有江湖势力侵入,不单是宫里人的作为。” “爷爷那里如何?可曾醒来?” “早前报信的时候,老爷子才刚睡下。这会儿还在一直睡着。御医说是吃的东西冲撞了,幸无大碍,只说多睡一些无妨,全当作休养便是,刚巧便借此拒了那些赏赐的御膳。” 爷爷将影阁的人都给了她,她却没能将老人照顾好。今早回来才知道,老人昨日身体不适,竟然一直都在昏睡。 谢从安有些懊悔,又有些担心。 万一是调虎离山,她此刻可不要后悔死。 “昨夜的事,爷爷可都知道了?” “昨日回来调人时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说的:‘山上风雪大,多派几人去,好小心接回来。’” “你瞧那派去的人手,岂是如此简单。”谢从安笑笑。 影卫默了默,磕磕巴巴道:“侯爷用兵如神,靠的就是,英明,心细……” “打住。” 谢从安忍不住又弯了唇角。 连影卫都要学着拍马屁,这样下去可还得了。 “……既然还没查明卷入了何事,便还是多警醒着些。虽说皇家的宅子最为安全……”顿了顿,她有些无奈,“将跟进的几人也分去爷爷和宜哥哥两处,一切以主子的安危为上。康大人那里,我自会去打招呼。” “是。” “长安城中如何?” “三房的谢芪与吏部的苏尚书有几次来往,五房的谢旌昨日已入长安。” 想起年前那一番折腾,她冷哼一声,“那个青溪谢氏的谢珩呢,可有动静?此人自进礼部都不止五年了,怎么仍是个小小的给事中?” “主子记得没错,此人的确也没什么动作,一直规矩的很。” “往日里政绩如何?” “平平。在六科这两年默默无闻,亦未结交作势。” 三房去与苏尚书来往,多是江南府之事又要生什么手脚。 谢从安边想边道:“青溪多名士,自然极好。不如将三房的动静送去给谢珩。至于五房……”她忽然低头抚了抚裙角看不见的灰尘,再抬头时笑得便多了几分狡黠,“罢了,还是将三房的消息给五房送去,让他们狗咬狗吧。顺带瞧瞧那个谢旌可有他表舅谢元风大奸似忠的能耐,究竟会唱台什么好戏来表立牌坊。” “主子可有打算要处置这个青溪君子?” “谢璧环这么低调优秀的后辈,我倒是可以亲自关照关照。不过,还是乌衣卫要紧,千万要保证爷爷和宜哥哥的安危。”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