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
多交集,偶尔回来,也多是与族中子弟结伴出游。后郑氏获罪,便更与这群人没了关系。 难得见到有人主动来与郑和宜说话,谢从安还是担心是否有人会欺负他,便多留心几眼。 说话那少年肤色偏黑,生的浓眉大眼。一身长安近时流行的银白色长衫,浮夸的样式与他偏敦厚的气质明显不符,大抵是家人给选的。 难得这般思美爱俏的年纪却不在意外形,感觉应该不是个坏人。 此人的举手投足间还有种说不清的矛盾出挑,是种难以言说的,厚重与聪灵的结合,古怪却又十分的和谐,仿佛他本就该如此。 觉察到打量的目光,对方也转头看来。 谢从安冲他咧嘴,举起手中的葡萄问道:“若是加入,好吃的是不是多些?我肚子饿呢。” 少年莞尔,竟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下真的是好感刷满了。 谢从安偷偷瞧着他,乐呵呵的跟着郑和宜入了酒席。 宫人们利落的穿梭在中庭,撤下多余的摆设,装好写诗的插屏,只留了乐师在侧抚琴。 游湖联诗本就为消遣,并无过多规矩,众人接连几杯入肚,眼见诗兴渐起,气氛热闹起来。 谢从安却是真的饿急了,也顾不得周遭如何,只管捡着点心来填肚子,顺带又琢磨起昨日未完的想法。 她近时都一心扑在如何将郑和宜的成人礼办得热闹上,昨日自午后就忘了进食,晚上也未进晚膳,折腾到凌晨才饥肠辘辘的睡去,没想到今早又被唤了出来。现在的她看似无恙,实际上已经身虚脚软,脑袋也昏沉的不行,只想吃上几口再接着睡去。 郑和宜发觉身旁拿果子的手越来越慢,便悄悄探身避开稍许,见她果然已经阖了眼,便将她压在身后的软垫调整一番,让她睡得舒服些。 谢从安觉察到这些动作,唇角微掀,放心的将头歪靠过去。 场中热闹纷杂,这处细微原应无人顾及,却全全落在了有心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