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校花的袖珍妹妹(六)
离他们村不远的就有大片的鹅卵石河滩,野生野长了很多枸杞。 从打春(立春)到惊蛰( 这个芽,不是长在枸杞藤杆上,而是通过枸杞的根部,从泥沙里或是石头缝里迸发出来的嫩芽。 长到十厘米长度的最佳,鲜嫩得指甲只要挨着根部,轻轻一掐就断了。 鲜嫩的狗地芽,淘洗干净后,只需要用菜籽油把葱姜蒜爆香,在锅里扒拉几下加点盐就得。 会吃的城里人,就好狗地芽这一股苦涩感。 吃的人不觉得苦,摘它的人老费劲儿了。 狗地芽它不压称,在河坝里转上一天,运气不好的,一整天都掐不到三五斤。 种大棚菜的农人哪里会看得上这三瓜两枣,只有干不了重劳力活儿的尤奶奶这类,才会每年去掐。 尤语习惯了靠脑子挣钱,这种费体力又赚不多的,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那行吧,中午我帮爷烧锅。”孤儿院里吃食堂,上学后继续在学校吃食堂,到了深市工作,租的房子连个厨房都没有。 炒菜,她真不会! 原身只喜欢干一个家务活——烧锅。 尤奶奶觉得今天的孙女很好说话,回去后还和老伴儿嘀嘀咕咕: “你说是不是尤慈把小语决(骂)醒事了啊?中午还把她吃过的碗筷都洗了,就是倒的洗洁精够我洗三顿碗的。” “费点洗洁精怕啥子?你要再说说说,她肯定以后干活路都要梭边边(躲懒)!” “我不就和你说几句嘛,她洗的时候差点把碗卖(摔碎)了我都忍着没开腔(吭声).” 隔壁的尤语听不见她奶的絮叨,没有网上,大部分电视剧不是她的菜。 天黑后,用新牙刷刷完牙就回了她的卧室。 抱着有一股子太阳味的被,还是接着继续琢磨琢磨她的赚钱大计吧! 年轻的身体恢复力就是好,白天被尤语那么一通糟蹋,晚上不到十点就睡死了。 没有嘈杂的汽车轰鸣声,没有生物钟和闹铃。 睡到了自然醒,又是春光明媚的一天。 有一说一,在鹏城打拼多年的她,好多年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从心底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就当是来乡下度个长假了! 舍不得起床,像个猪儿虫,在被窝里头拱来拱去。 人有三急,上完厕所还得起。 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发箍,把爆炸头箍了起来,洗脸刷牙呼啦啦。 她家没开火,吃饭得去隔壁爷奶家。 不同于她家的红砖瓦房,这是一个倒过来的7字形,木头和泥土结构的老房子。 大大小小有七间,最靠外面的一间与众不同。 四周围墙只有一人高,是鸡群的宿舍,空气里的味道不太美妙。 估计老房子的岁数比尤立军的年纪还大,屋里屋外的地面都还是土,半点水泥硬化的都没。 卧室的门都锁上了,尤爷爷不在家,只有灶台的锅里还给她留了四个大汤圆。 元宵节她奶磨的糯米粉,估计得连续吃个三五天。 黑芝麻馅儿,好传统的口味! 两个汤圆就把尤语给腻到了,硬着头皮才干完了剩下的两个。 抹了抹嘴,灶台上还摆着爷奶吃完汤圆的碗呢,一看就是专门留给她洗的。 好吧,家务活儿真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生无数次啊! s码的橡胶手套马上就派上了用场,十分钟洗完了三个大海碗。 黑漆漆的灶台也擦得蹭亮,尤语表示很满意。 汤圆这玩意儿消化起来费劲儿,干脆去趟县城吧,把刚需该买的都买回来。 一块钱,就能在村口的马路旁,等坐郊县中巴车进城。 原身嘴上喜欢拿自己的侏儒症怨怪父母,可实际上,这家伙半点自卑都没有。 又来了一个厚脸皮的打工人尤语,啧啧,任谁看稀奇的表情都白搭。 “看倒那个矮桩桩没?就是那个江县一中校的妹儿!” “就,就那个豌豆公主?” “小声点,听说她决人凶残得很,别给她听见了.” 该死的好听力,好得把后面一排,两个年轻姑娘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 尤语才懒得搭理这些人呢,只要不当着她面指指点点,决人不费口水吗? 上车到下车,看了自己的电子表,十二分钟,奈斯! 真不愧是嘉市的经济大县,区区五线县城竟然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