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他
怎么回事?” 萧澜的瞳孔微缩,接着又是一愣,他的手直直地僵在半空。 脉象紊乱微弱不说,他的体内还有两股真气互相纠葛、来回冲撞,还时断时续,这是...堕魔之象。 他命不久矣。 “你所见到的模样。”苍梧平静地看着他,嗓音低冷,“你若想让她每天无时无刻都面对一个疯子,便去告诉她。” “......” 萧澜本想再探他的脉,听到苍梧这话,他失措地收回了手。 “这一傻一疯...不知祁王会作何感想?他人又会如何去看?”苍梧说得淡漠入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说完,两个人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良久后,萧澜忍不住开口道:“在她昏睡之时,我曾喂过她几次药。” “舍裂蛊可侵蚀多种蛊毒,初寄新宿主,会持续高热昏迷之态,她现下百毒不侵。” “你之前又没同我说,我怎会知道。”萧澜单手撑着脸,细细打量着苍梧。 怪不得他那会没有中毒,把这么个宝贝给人家不说,为了救她,还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她要是知道,该怎么办? 他一直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她着想,而自己总是一意孤行。 萧澜认为,只要把潮碟留在身边,不论怎样都行,他喜欢潮碟,故而把喜欢变成了占有。 他也喜欢姐姐,但他的喜欢并不是约束和控制,而是给予她一种爱与被爱的自由。 他不想让她怀有愧疚和负罪感,所以才选择瞒着她。 的确,他们是不一样。 “现在知道也不迟。”苍梧的脸上没有表情,轻描淡写地说着。 萧澜明白他这话的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直面自己的内心。 可此刻他的心里很纠结,还一直在犹豫,一半在告诫自己应当及时收手,而另一半在疯狂地叫嚣着自己的欲望。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郁桐真相,潮碟这样真的是他自己所希望的? 不是人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应该怎么活,但他有这个权利可以让潮碟自己做出选择,贺崇早就被处决,潮碟也不用受他的威胁。 要放手吗? “我去见她,见过之后,你带她走。”见还是他这幅犹疑模样,苍梧似不经意间补了一句。 萧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苍梧,好奇问他:“这么做,你不后悔吗?” “不悔。” 顾君也问过他这个问题,答案从未变过,顾君也同他说过,不仅仅只有抹除她的记忆这一条路。 他甚至可以找人来陪他演一出戏,直接让郁桐死心。 苍梧却说,她会难过。 萧澜又问:“那红莲骨你不要了?” 苍梧:“......” 他想要,但不能因为红莲骨,一直和她在这里耗着。 白昼岛入口难寻,而雾泉谷每年都会举办一次会礼,就在半月后,届时,白昼岛会开启秘密通道,进岛也要比平常容易得多。 苍梧紧抿着唇,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我可以试试。” 萧澜也不知道为何会对他说出这话,可能于心有愧,亦或者是其他。 总之,他现在很乱。 他跟着叹了一口气,又坐正身形,拿出一直别在腰间的玉笛。 “等等...” 还没等他开始吹奏,苍梧突然打断他,紧接着,他便见苍梧打了一个响指。 “拿它们练。” 不等萧澜反应过来,一只黑虫落在他的脚边,萧澜的脸一怔,面色肃下来。 “你有根基在,音律御蛊于你而言应当不难。” 苍梧全然忽视掉萧澜铁青着的脸,他又跟着附和,“放心,赤蛊峰有上千种蛊虫,即便是结队等死,也够你吹个一年半载,不用介意。” 萧澜:“???” 一年半载?把他当什么?牛还是马? 他介意,非常介意。 “半个月,你什么时候练好,我便什么时候见她,过时不候。” 话音刚落,苍梧便起身离去。 “我又不是什么旷世奇才,才半个月的时间,你要我怎么练?”萧澜有些急了,他看着苍梧的身影大喊道。 玩阴招? 他感觉自己被他下了套。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