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贝格被围
,对方看不起他,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打算就这么任由对方说下去。 “……我的血脉不强,可是依旧从你那里偷到了[家纹],没让整个齐塔成为他人的鹰犬。” “更加聪明或更加强大的人,不是被你们收归己用,就是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凭心而论伊洛斯,是你的畏惧将我推上了这个位置,是你的懦弱让齐塔只剩下我来做这件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这种话?” 散漫的高傲突然凝固在愤恨的话语间。 只有最了解你的人才能准确地击中最深刻的弱点,齐塔家的变迁只有齐塔了解得最清楚,凯德即使作为支脉也一直忧心着家族,对那些事自然敏锐至极。 不然他也不能选中那么好的时机,顺利从家主手中偷得[家纹],那同样是需要极度的耐心与果断才能达成的事。 “……你是在指责我的失职吗?这件事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从前代甚至更早之前,齐塔就失去了选择的余地,结局从开始就早已注定,处于风暴边缘的你们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开拓者的盟约!知道祖训!我不否认人都是会改变的,家族的发展应该顺应时代,可是你们做的是什么?是屈服,是背叛!这是什么见鬼的改变,那不是我认识的齐塔!折断过【天鹰】之翼的齐塔!” 无人不被此时情绪激动的男人所震慑,空地上一时间只回荡着凯德的话。 伊洛斯看着地上的男人,眉宇间再也没了原先胜券在握的轻松,他的表情飘忽不定,最终落在了压抑与痛苦上,仿佛被剥下了太多的伪装。 似乎被说得哑口无言了,男人最后只是没头没尾地嗫嚅了一句。 “……折断过【天鹰】之翼,那才是齐塔家族与生俱来的原罪,是灾厄的源头,凯德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站在一旁的文森特神色微动,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勾起了什么。 可是那情绪转瞬即逝,就像平静太久的湖面,连波动的能力都已失去了。 他只是不合时宜地提醒道,不让伊洛斯忘记自己等人的目的。 “……伊洛斯,你还要陪自己的远房兄弟闹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伊洛斯只是僵了一瞬,随后愤然转身,看向平静到冷漠的文森特。 可是他看到的,只是那双煌煌神光映照下漆黑至极的眼。 那双眼中不带着什么,没有焦急或催促,更没有不满或厌烦,除了顺从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眼前冠以最强之名的“天鹰之眼”,根本不存在自己的意志。 对方的额头上,饱含天空神力的纹样浅淡勾勒,组成了神秘而强大的“天鹰之眼”。 可是伊洛斯却好似从那简单至极的图案中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什么,一瞬间连灵魂都被冰冷浸透了。 是啊,齐塔曾经折断过【天鹰】之翼,密比斯又何尝不曾剜下过【天鹰】之眼。 他们两家是类似的,是弑神的英雄,是王国的开拓者……更是传承了【天山穹顶】奥韦里斐的,最直接的血脉。 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末路,伊洛斯一直都知道这点,他也只能选择这条路…… 最终他只是怔怔地垂下了头,再次抬起来时,那张脸又变回了之前的温和与嬉皮笑脸,隐约也带上了一丝死寂的冰冷,仿佛刚刚的压抑不曾存在。 “对……文森特,你说的没错。” “我们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的,齐塔家的象征,必须由齐塔主家亲手把持,叛族者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是我说得太多了,抱歉,罗兰贝格就交给你了,我们开始吧。” 两人似乎不再理会面前的众人,各自显现出了自身的血脉。 空中的“天鹰之眼”陡然张得更大,向着包裹的众人施展出更强的压迫。 伊洛斯身后的“虚风之翼”膨胀成了巨兽般的姿态,不断引发着[家纹]的共鸣,让此时的持有者凯德抵抗得越发吃力。 血脉的争夺引发了身体的异象,罗兰贝格这边齐塔家的人,都开始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幻痛,委顿下来。 薇尔薇特等人看着突变的局势面色凝重,危机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不大不小的碎裂声,随之而来的是无数涌动的剑器铮鸣。 听到这动静,薇尔薇特突然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巨剑的虚影突然从天而降,劈在了盘旋在空中的鹰眼之上。 文森特想要带领组成包围圈的密比斯,集合众力抵挡,可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