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到新房子
> 她去了店里,先做了青雅和明明的晚饭,然后洗菜切菜炖肉卤汤,开始做一些准备工作。 最近新月旅店的客人挺多,许多都是大半夜登门的。 这些人进到店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着‘弄点吃的送到房间里’,最多的那次,一晚上有七八波。 青雅还单独给了她一枚银币,说是辛苦费。 余幸自然是满面笑容的收下。 但说实话,这点强度,可比小吃摊差远了。 想前世刚出摊时候,那才叫团团转,经验不足是一回事,也不大适应这高强度,经常是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一整天下来累的腰酸背疼站都站不稳。 做的时间长了,适应了才好一点,且也找到了一些省力气的窍门,慢慢的练就出来。 她将卤好的牛肉从锅炉捞出来,手脚利落的切片装盘,锅里蒸着的葱油花卷也正到火候,等待的时候又择好了一把小青菜下锅刺啦的炒了。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一份很丰盛的宵夜就做好了。 明明被香味引过来,对着花卷流口水。 余幸便从锅里拿了一个,因为太烫了,便两只手轮流的在空中抛着。 “...吃这个,肉馅的,小心会烫。” 这小丫头虽然看着瘦,但却是十足的肉食动物,能吃荤的,绝不吃素的。 肉花卷是余幸家乡的一种做法,跟葱油花卷大同小异,只是要用到特殊方法调配的馅儿料,蒸熟之后,像花一样绽开,喷香喷香的流油。 余幸拿了荤素各两个,放在白瓷的盘子里:“给青雅姐也垫垫肚子吧。” 明明嘴里叼着一个,抱着盘子跑了。 看着小丫头乐颠颠的背影,余幸也没忍住笑出来。 哎,虽然面上老成,但也不过就是个小孩子。 她将灶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在小矮凳上坐了下来。 这一安静,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竟然还真的下起了雨,而且还不小,雨丝顺着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冰凉凉的。 于是连忙把窗户关上。 雨整整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下工了,余幸照例还是从后门出去,刚一打开门,就被外面的凉意激的打了个哆嗦。 真是要冷起来了啊。 看来搬家的事儿也不能再拖了。 她本想回自己的小窝棚,结果刚踏进巷子就呆住了——整条窄巷都淹了水! 巷子头站了许多居民,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昨天那场大雨,说排水孔被堵住了,淹的得到膝盖那么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下去。 “半夜我正睡着呢,好家伙,直接被泡醒了,这一看了不得,鞋都飘起来了!” “我家的棉被全淹了,唉,也不知接下来还有没有晴天,若是都发霉长斑的,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啊...” 余幸听着人家议论,欲哭无泪。 她那小棚子地势那么低,肯定是重灾区。 张嫂子从人堆里挤出来,拉拉她的胳膊:“你回去看了没?淹的厉害吗?” 余幸摇头,苦笑道:“还没呢,算了,我那也没啥值钱的,淹了就淹了吧。” 张嫂子叹气,骂了两句老天爷,又摸了个饼子给她。 “吃点东西,先垫垫肚子。” 余幸很感激,但还是摇头道:“不用了,您留着给小孩吃吧,我在厨房帮工,肚子里不缺着。” 张嫂子也没再坚持,面上仍然忧愁:“这入了秋啊,就没啥好太阳了,回头等我家那口子下了工,给你那小棚子修修。” 那种板棚在这下城区多的是,基本就是属于安置屋,没啥质量可言。 天气暖和倒还好说,等冷的时候,一阵风就能吹倒,可怎么过冬! 余幸心中温暖,摇头道:“真不用麻烦大哥了,再说,我这也就打算搬走了。” 张嫂子吃了一惊:“搬走?搬哪儿去?” 余幸说了个地址。 “...之前攒了些钱,全交房租了,先短租着。” 张嫂子看她那小身板,赞同的道:“棚户区真不能住,过不了冬的!” ...... 余幸蹚水回了棚子,情况比想象中好一些,地上虽然还有些水,但好在唯二的两套换洗衣裳放置的比较高,没有受到波及。 至于剩下的,无所谓了。 她在棚子里一直是睡地铺的,可现在地铺明显是不能用了,这也就意味着,今天就得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