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
/br> 果不其然,李飞害怕得眼泪哗哗,疯狂摇头求饶,口中呜呜作响。他此刻无比期待自己的护卫们能够听到一丝异响,冲进来将他救下。 程芷点破他的心眼并恐吓道:“你再发出声音,我就剁下你一根手指。”她晃了晃刀身,李飞瑟缩了一下身子,拼命摇头,这回他识相地不再发出声音,但暗中将双手往□□藏得更深了。 程芷满意地点头,她从床榻上轻盈跃下,绕到李飞身后,微微倾身,问道:“秦娘子一案究竟怎么回事?” 李飞呼吸一滞。 程芷用手指弹了弹刀身,金属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李飞耳中恍若阎王催命,他恐惧地颤抖起来。 “我会拿掉绳子,但你不可以喊人。”程芷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你喊人也可以,不过到时就看是你的护卫更快,还是我的刀更快了。” 李飞一僵,刚腾起的小心思再次蔫了下去。 见李飞安分下来后,程芷取出李飞口中的麻绳丢到一边,“如实招来吧。” 李飞苦着脸说:“姑奶奶,秦娘子的死真不是我做的。” 程芷柳眉倒竖,不耐地踹了李飞一脚,“少废话,给我从头说起。” 李飞吃痛,只好回忆起来:“那日,我见秦娘子孤身一人摆摊吆喝,便起了心思,但没想到她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于是我就让护卫悄悄跟上,最后跟到了秦娘子的住处。”说着的同时,李飞不住地偷瞟程芷的神情,生怕一个不对惹恼了她让自己吃苦头。 程芷注意到李飞的小动作,心中嗤笑一声,这个欺软怕硬又贪生怕死的玩意儿。 李飞吞咽一口唾沫,继续道:“我确实上门纠缠了秦娘子没错,但是我不曾料到秦娘子家中还有一个兄长。我还未来得及对秦娘子做什么,她兄长就举着笤帚冲出来疯狂拍打我。我就跑走了......” “后来呢?” “后来?”李飞装傻,“没有后来了。” 程芷眯起眼压低身子,缓缓道:“你可想好了。” 李飞摆出一副冤枉的模样,哭诉道:“姑娘,秦娘子真不是我杀死的,我只是在她死前纠缠过她而已,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哪里敢杀人呐!冤枉啊!” 程芷咋舌,这个李飞不老实,目前看来从他口中是挖不出其他信息了。 片刻后,李飞被五花大绑地倒在冰凉的地上,他右脚上的靴子出现在了他的口中,他被噎得眼珠上翻,满脸通红。 守在院子中的护卫都被程芷从背后敲晕,纷纷倒地。 程芷离开宅子前猛地记起外头还倒着昏迷的衙差,差点就忘了! 她跑到衙差身侧蹲下,衙差瞧上去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她摸摸鼻子,尴尬地自语:“糟了,可别把人砸坏了......” 她吃力地将衙差搬进李飞的宅子安放妥当后,关上宅子的大门离开。 程芷仰头望了一眼空中,午后的日光刺眼又耀目。 崔嘉慕收回望向日头的视线,他不悦地拧起眉头,对着落下他好几步的知州冷声刺道:“看样子知州大人平日里公务甚是繁忙,如此疏于锻炼,这才几步路便累成这副模样。知州大人该多到民间走走才是。” 知州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心中却在想,人人都传崔太傅之子温和有礼,然而今日得见,甚是可怕!希望他能保住头上这顶乌纱帽吧。 当众人终于紧赶慢赶来到临州府大牢时,崔嘉慕心急火燎地问道:“她被关在哪里?” 知州召来衙差严厉道:“快说!今早被李飞报官抓进来的女子关押在何处?” 衙差支支吾吾,目光游移不定,崔嘉慕心中猛地一沉。 知州顶着崔嘉慕可怕的眼神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