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歌,乌烟瘴气。每天,净和些纨绔狂士混在一起,你的名声,身体都不要了?” “你还没定亲呢阿。” 他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就你这花花太岁,纨绔王爷的烂名声,谁家好女儿,愿意嫁给你阿?” 燕暻,却是不以为耻。 “什么就夜夜笙歌了?您也太夸张了。” “臣弟,就是读书累了,才偶尔,约上三五好友,来府上聚会聚会。劳逸结合嘛。” “就是对谈说礼,欣赏歌舞,绝对,绝对没干过什么淫邪不轨,不法不礼的事阿。” “都是那些言官,听风是雨,上纲上线,胡说八道。都是造谣诽谤。” 燕暄,鼻子里一笑,摇摇头。 “三五好友?恐怕,三五十也不止罢?” “本王,实在想不明白,你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当,参政大臣不做,每天净和些三教九流,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有什么可说可乐的阿?” “吾兄弟一父同体,一朝为臣,如果,你这个王子,都懒怠荒学,不理政务,那我大燕,以后还指望谁鞠躬尽……” “王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人各有志。” 燕暻,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父王膝下,成年有五个儿子,个个材雄德茂,文武双全,参政议政,真不差臣弟这一个。” 他一脸讨好的笑着,过来请燕暄上座。 “王兄,您今天来的正好,看看,臣弟新作的这幅荷塘月色,如何?” 燕暄,示意他退后两步,把画再举高些。上下看看,淡淡道: “勾线奇巧,填色清丽。尚可。” “尚可?!” 刚才,还唯唯诺诺,只会傻笑的燕暻,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头发都竖起来了。 “您懂不懂画阿?” “难怪,王妃和您没有共同语言。满脑子只有公文政务,一点儿情趣和审美都没有。” 燕暄抬头觑了他一眼,继续喝自己的茶。 “你怎么知道,王妃和本王没共同语言?” “有共同语言,您俩还闹分居?您这么洁癖的一个人,还召的什么妓阿?” 燕暄,好悬没被一口水呛过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想听县主写的《木兰花》,您就大大方方点呗,咿咿呀呀,陈词滥调唱了半宿。掩耳盗铃,有意思么?” “本王找她来,又不是为了听曲儿取乐,只是为了麻痹……。” 燕暻一伸手,做了个止语的手势。 “打住。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您,要是来查臣弟功课,茶也喝了,骂也骂了,时辰不早了,您赶紧回去,吃您的扒猪脸,唱您的《木兰花》。” 说着,燕暻,还真上手来拉燕暄了。 “出来一个多月了,您不是上山下河,巡查地方,就是查账本、看状子,您就是不睡龙转世,也该伸抻懒腰,打个盹了罢?” 燕暄嫌他手上有墨,拿扇一挡,没让他碰到茶盏。 “下逐客令?” “不是,您有和臣弟发科打诨,打牙犯嘴这功夫,怎么,就不能去看看王妃呢?” 燕暻,边暴躁地解着襻膊,边阴阳怪气道: “这几天,您没听宫里的人都在议论,说大王兄和王妃又有喜了?御医们都说,大王妃这胎,八成又是个世子。” “就算,就算您不心疼王妃,也得心疼心疼母后罢?” “堂堂一国王后,成天废寝忘食,映月读书,研究不孕不育,像什么样子?!” 燕暄,慢慢喝口茶。 “要不,怎么人人都夸母后,母仪天下呢。” “呵呵。” 燕暻,抬眼觑着燕暄,故意刺激他。 “不过,这文阳县主在南阳的日子,是比在京都快活阿。” “成天,不是吟诗作画,就是郊游踏青,哪天兴致高了,还能女扮男装,大大方方,跟自己相公一起去逛青楼,选花魁。” “真是比臣弟这个富贵闲人,花花太岁,更胜风流阿。” 燕暄,听出这话里的机锋,摇摇头,苦笑了笑。 “本王说一句,你就有九十九句等着。” “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臣弟,这才说了几句阿?您阿,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