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荏苒(33)镇国之宝
“明珠?” “呵呵,这可不是一般的明珠噢。” “真的吗,有什么不一般?” “嘘……天机不可泄露。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尉屠耆下意识回头,看见远处柱廊下灯影中隐约有一点绿光在闪烁……越来越近,越来越亮,很快,妻子的身影映入眼帘。“你回来了。”尉屠耆看了看她的脸,果然笑容满面的,确实出去一趟,心情不错啊。“公主。”兰娜忙招呼起来:“请用膳。” “不必了,你们吃吧。”黎帕那手里捏着一颗鸡子大小的绿莹莹的宝贝明珠,八成是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上面了,她看不看桌上丰盛的饭食。兰娜又说:“晚上冷,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道汤” “好吧。”盛情难却之下,黎帕那回应一句,兰娜端出一盅热气腾腾的羊脑汤。“你进宫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尉屠耆好奇得询问。黎帕那把那颗荧光闪耀的明珠当成玩具般随意抛着玩:“这是六国使者送来的礼物当中的……我让父王赏给我了。”这明珠通体圆润,泛着荧光,在漆黑晚上照着凉亭,明晃晃的分明可以当成一盏照明灯来使用,连穹顶上的镶金壁画里面人物的发丝也看得清清楚楚。太奇妙了! “是吗。”但尉屠耆觉得蹊跷。西域大漠的奇珍异宝颇多,以他对妻子的了解,进宫一整日,难道就只是为了让国王赏她一个发光的神奇珠子吗?黎帕那接着说:“这可不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它叫养颜珠。传说对女子的容颜保养有奇效……每日只要放到脸上滚动三次,肌肤就会白里透红,嫩滑晶莹,毫无瑕疵。” “哎哎,大将军,别光顾着喝酒啊,伤胃的。来来,吃点菜,”早就预见笺摩那会来找自己谈心解闷,苏罗漓特意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结果笺摩那上桌就一个劲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神情苦闷。苏罗漓割下一大块肥美的羊肉递到他的盘子里,他还是喝酒,并闷闷地说了一句:“没胃口。” “好吧。”苏罗漓也不强迫,慢条斯理地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尽管和我说,行了吧。 “一步错,步步错。” “大将军。”苏罗漓领会其意,好言安慰道:“过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不!不对!”笺摩那明显已经喝醉,说话语无伦次:“我没有错啊。我……” “大将军?” “我根本没有错。这么多年来,匈奴势力有多猖獗,多少王公贵族和匈奴有勾连,国王他会不知道?!”“凭什么,凭什么把我笺摩那推出去当替罪羊?!”“他们父女俩一个德行,他其实就是为了他的面子,为了掩盖他的昏庸无能、薄情寡义、自私虚伪、蠢钝如猪、狂妄自大……呵呵,他要在她的面前装出一副好父亲的模样!呵呵呵呵。” “哎!”苏罗漓顿时惊出一声冷汗,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所谓酒后吐真言,这万一“隔墙有耳”,下次等待他笺摩那的可不是关进牢狱那么简单了,弄不好自己也要被牵连进去:“你胡说什么呢?” 罢罢罢。喝醉了。说什么也无用。苏罗漓只好站起来去灶房给这个可怜人熬醒酒汤。 嘿嘿嘿嘿,我拉努尔夫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飞贼!我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叔伯艰苦度日,但佛祖开恩,村里有许多杂技高人,上至九十多岁的老头子,下至刚会走的小婴儿,人人都有一手绝活,硬功、软功各有所长。我从小目濡目染,也就跟着学了点武艺,再加上禀赋极好,渐渐地,爬墙上树易如翻掌,高来高去如履平地,非一般人所能比。 因为家境贫寒,我十五岁开始学偷盗,曾在车师、焉耆、且弥等国屡屡作案,竟然无一失手。有一次竟然偷到山国官邸,把官邸里的玉印给盗了出来,挂在旗杆上,从此,名声大振。我的轻身术天下无双,蹿房越脊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打遍天下无敌手! “老师,今晚我们偷哪儿?” “公主府!” 拉努尔夫投靠大盗卡西姆以后收了个学徒名叫阿普,嗯,这是很寻常的名字。很多楼兰男子都取名叫阿普。 阿普本来就有些武功底子,又和拉努尔夫学了几年后,本领更是往上拔了一大截,也是身手利落,功夫了得。自从上次使计成功从楼兰王眼皮子底下逃脱以后拉努尔夫又开始得意忘形,萌生挑衅那个“楼兰第一女狂人”天香长公主的念头。 师徒俩化装悄悄潜入国都,隐藏了足足六七天,总算是找到了一处方便潜入的地方,等到有一个星空清朗的夜里,他们换上一身夜行衣,带好偷盗工具,悄悄地摸到了公主府的西北角,准备动手。 拉努尔夫经常对学徒说,偷盗这行门道极多,单说这入户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最常见就是挖洞或爬顶。挖洞称为鼠盗,爬顶的则称为飞贼。飞贼中最厉害的高手可以不用什么器具就可翻身上墙;而本领欠缺的无法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