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荏苒(17)精绝挑衅
亲王。”管家这时来报:“伊尔法尼亲王他们来了。急急火火的样子。”正在索芒意料之中,“快让他们进来。” “你说实话,同不同意和精绝开战。”伊尔法尼看见索芒劈头就问。 索芒沉思说:“如果精绝王只是针对他国内的吐火罗人,这属于人家的内务,楼兰国王根本连过问的权利也没有。”“但眼下精绝王勾结羌妩王屡次劫杀我楼兰商队,明显把内务变成了外务。既然涉及到外务,国王没有不开战的理由。”“这么说,你支持开战喽?”桑古伊沉着脸说:“索芒。你可要考虑清楚。若两国开战,国王倒是能够讨回脸面,但对楼兰百姓而言可谓是彻底的伤害和最残酷的灾难!!” 自古以来,国兴,百姓苦。国灭,百姓更苦—— 假如国家繁荣,统治阶级必然走向穷奢极欲,劳民伤财难以避免,百姓不会好过。而加入战火四起国破家亡,百姓却只会更加水深火热。甚至可以说在任何国度,哪怕王室再纸醉金迷,官员再贪婪,对百姓所造成的伤害都远远比不上战乱。 没有什么比战争还要劳民伤财?谁也说不好打仗要花多少钱,但是谁都知道多少钱都不够打仗花的。将士的粮食、衣物、兵器,甚至是死伤的抚恤费等各种花费,在动轴数万人出征背后,简直是个无底洞……仅仅只是粮食这一项,不说将士所需,光运输的成本都是十倍百倍往上。对于百姓而言,战争的过程是残酷的,其结果却更加残酷,不论输赢,所有失去的都不可能再回来,所有被破坏的又都需要他们去重建,而战利所得又与他们无甚关系…… “精绝国的总人口在三万至四万之间,其中七成居民为精绝人,三成为吐火罗人。”古里甲指着西域地图,给黎帕那作详解:“他们主要聚居在北部山区和东北部,也就是那几座被精绝强行划走的城邑里,说吐火罗语,不过日子普遍比较贫穷。传闻他们养成了许多奇特的习俗。他们的信奉的是一种混合了多种信仰的奇怪宗教,它以拜火教为主体,亦包含自然崇拜、耆那教、婆罗门教,吠陀教等风格,尊崇的主神是孔雀。可偏偏天使是灵教的魔鬼,因为孔雀的化身拒绝神跪拜。正因如此他们才沦为被精绝人严酷打击的目标。” “公主!”热合曼跑进来说:“外面来了几个粟特人。”黎帕那便中断和国相的谈话,让热合曼把那几个粟特人带进来。“公主,你要给我们做主!”那几个粟特人进入阖宫就跪在地上不起来,黎帕那看见他们衣衫褴褛,脸和四肢均有伤痕,惊诧地问:“怎么回事?”“我们本来是打算结伴去西夜国做买卖,可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劫匪。”他们垂头丧气回答:“太可怕了。那些劫匪武艺高强,单单是一个人,就可以眨眼之间噼里啪啦挥出一千刀!更别说是一群人了......他们骑在马上,合力围攻,眨眼就把一个大活人生生削成了白骨。” “什么?”黎帕那听到如此可怕的武艺,眼睛顿时睁得如铜铃大还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千真万确!我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同胞在眼前被削成白骨。”“那刀法实在太快了,快得像闪电,其中一个较年长的男子摇摇头:“根本抵挡不住。” “岂有此理。”黎帕那震怒:“把指挥使给我叫来。”艾什勒弗应传进宫,当得知这一讯息,同样吃惊:“一个人能够在眨眼之间挥出一千刀,瞬间将猎物削成白骨的刀术?”“这不就是羌妩国的独门刀术吗?”“羌妩的独门刀术?”黎帕那脑子激灵:“你确定?”“微臣非常确定。”艾什勒弗的语气毋庸置疑:“因为微臣小时候曾经亲眼见过羌妩人习武。”古里甲听罢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再问那几个粟特人:“你们在什么地方遇袭的?” “格奈乌斯城外,我们刚刚出边界,就.......” “格奈乌斯城是所有城邑之中距离羌妩最近的。”古里甲联想到最近收获的情报,顿时慌了神:“坏了,坏了,肯定又是精绝王唆使羌妩在搞鬼!必须找国王商议,立马!”“这,”艾什勒弗觉得不妥,犹豫道:“国王现在连做梦都想和精绝开战,万一让他知道这事.......他的性子,没准明日就先出兵攻打羌妩了。”“羌妩骑兵皆擅长‘削骨刀法’,要想打败他们没那么容易的。” “没事,没事。”古里甲把头扭向黎帕那,眼神里明显给予厚望:“公主,说服国王就全靠你了。”这日晚上恰逢血月。血月当空,那赤如血,让人恐惧的颜色,在浓重夜色的包围下,透着一种诡秘的美。“国相!国相,古里甲!你这个坏东西!”气急败坏的塔卡尔汹汹跑到国相府邸大门前,大喊大叫:“你还有心情睡觉啊,快点给我起来,滚起来!”古里甲在睡梦中被惊醒,嘴里咕哝着这个塔卡尔三更半夜发什么疯,起床草草披上一件外衣就打开门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塔卡尔指着他破口大骂:我问你,今日是不是你让嫡公主去劝国王的?”古里甲点头回答正是。“你,你”塔卡尔气得真想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