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两个梦
断蒋天生,既无耻又理直气壮,“我吃你的就好。” 杨炎悄悄抽一口凉气,为什么她能这么理所当然!仓库里的棺材还有吗? 而蒋天生看着眼前的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发现好像没什么一定要拒绝的理由,但是也不能惯着她啊。 等等?为什么要用“惯”这个字? 而此时无知无觉又挑食的萧宵皱着眉,挑挑拣拣满脸嫌弃地扒拉着蒋天生餐盘里的食物,。 蒋天生:“……” 杨炎:“……”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自撇开了视线。 蒋天生只记得昨天确实从酒会上带回来一个女伴,但是好像不长这样啊。 而且—— 他打量了几眼萧宵。而且他素来喜欢高挑丰肥的款,这样娇小明媚的款,他向来不会多看一眼。 但是——他不禁又多看了几眼孩童一样不带任何防备的她,面容柔软,眼神纯净,明显是他从不会去染指的美丽。 萧宵注意到他带些探究的视线,歪头一笑,娇憨又明媚:“怎么了啊?” 蒋天生不动声色转回视线:“没什么。”他想,这样的款,好像确实也别有一番风情。 “啊,对了。”萧宵忽然问他,“你喉咙有好一点吗?” 蒋天生没想到她会问这一句,他昨天有提过喉咙不舒服吗?但他这几天确实喉咙不舒服。大概是最近生意上烦心事多了几件,夏秋之交又温躁难抵。于是,他点了点头。 萧宵得意地笑笑:“我给你熬了小吊梨汤,祛火降燥的,你先喝一点,晚上我给你带点药回来。” 不等蒋天生出声询问,萧宵已经转进厨房,没多久就端了个托盘出来。颜色温润的木质托盘上放了两只雪瓷杯,还放了一把剔透的玻璃壶,壶中是红褐色的梨汤。那些液体随着她的走动步步摇晃,在透明壁上浅浅挂了一层,像是甜蜜的太妃糖。 萧宵在两人的注视中倒了两杯梨汤,一碗推过去给蒋天生,剩下一碗递给杨炎。 迎着杨炎惊恐不安的目光,萧宵耸耸肩:“没下毒。你跟着你老板一起,吃的喝的都一样,还要忍受他的二手烟,你也喝一碗润肺去燥好了。” 杨炎端着碗,迟疑着不敢喝。真的没有毒吗? 蒋天生倒是无所谓地喝了一口,入口柔滑甘甜,隐有梨香。 “怎么样?好喝吗?”萧宵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个在等糖果奖励的单纯孩子。 他微微笑了笑,眼中光亮柔柔:“好喝。” 萧宵在听见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璨如夏花,眉眼弯弯,看得人不自觉地也跟着笑起来。 他想,既然昨晚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那现在是不是该关心一下,拉近一下距离。 “你——”蒋天生试探着开口,“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得怎么样?萧宵歪着头想了想:“不太好。昨天的手术做了六个钟头,回来的时候好累。本来想等你回来的,结果不知不觉睡着了。” “手术?”蒋天生一愣,再次打量了她几眼,“可你看起来不像做了手术的样子。” 萧宵也听得一愣,心中一下子涌上来说不出来的不怎么好的预感:“我说的是我在手术台上给别人做手术啊。”像是想安抚自己的不安,萧宵不自觉就话多了起来,“是急诊收的病人,肌腱撕裂严重,血管断裂,我在手术台上站了六个多钟头。”她又继续回去扒拉着蒋天生餐盘里的蔬菜,将不爱吃的蔬菜都拨到一边。 “你是医生?”蒋天生随口问了一句。 萧宵霍然回头望着蒋天生,神色古怪:“你刚刚说什么?” 蒋天生看着她这样的神色,忽然也发觉事情有些怪异。他起床的时候好像不记得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 如果这人真是昨天的女伴,那她表露出来的亲昵是不是太过头了一些。而且那样鱼龙混杂的酒会,怎么可能有自矜身份的医生在场?还是这样年轻有为的主刀医生。 萧宵看见蒋天生沉默下去,觉得今天的事似乎越来越不对头。 首先是蒋天生自顾自起床了,然后是她的护肤品和洗漱用品通通消失,而且整栋别墅的摆设一夜之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明明她去上班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最好笑的是蒋天生还问她是不是医生。 “我先去医院。”萧宵站起身,没有理由地想逃离,也强迫自己不要再乱想,“我要先把资料送去给张茗,贞贞下午还约我逛街,晚饭就不用等我了。如果家里的传真收到学生论文就帮我放一边,我这两天要改学生论文,你找人在家里开会的时候别吵架,别打扰我改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