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开得胜
/br> 游呦也心神不宁,医生说栾添是她男朋友,她否认了,栾添当时也没有辩解。所以……真的不是男朋友?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回了家,栾添做了简单的几道菜。游呦吃了几口,钻进书房做题,等做完了题,月亮已经上岗,栾添还在沙发里坐着。 游呦凑过去,栾添歪歪头似乎是回过神来,伸手搂过她的肩膀,虚虚揽在怀里:“游呦?” “嗯?”游呦心里一愣,这样的动作,怎么看也不该是师生之间,胡乱搪塞自己:是自己想多了。就搁下心里的想法。 游呦从小就是这样,想不明白的死疙瘩,她不会钻进去,想不明白就先放一放,等着自己慢慢想通或者让时间来解答。 小时候她没有母亲,又不好问游爸,只好自己想,没想通,就搁下了,直到多年后,她仍然庆幸自己没有纠结失去的,没有错过自己拥有的。 栾添不知道游呦胡思乱想着什么,用拇指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游呦的肩膀:“很疼吧?” 游呦:“什么?” 栾添:“没什么,去洗澡睡觉吧。” 游呦摸不到头脑,还是起身去洗澡,洗过澡,钻进卧室,十一月份,南方不下雪,却更寒凉,卧室空调开的很足。没想到和温暖的房间一起,栾添也在她的卧室等她。 游呦歪了歪头,没多想,钻进被窝:“怎么了?客房空调坏了?” 栾添搁下手里的书,看她刚刚吹干微乱的长发,一双小鹿眼氤氲着水汽一样的倦意。 好一会,栾添开口:“坏了,好冷。” 游呦:“那怎么办?修修?” 栾添:“一时也修不好,刚发现坏了,明天修吧。” 游呦点头,往被窝里又缩了缩:“那你去把被子抱来,在这睡吧。” 栾添盯了她好一会,低笑:小姑娘,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然后点头:“我去拿。” 栾添抱着被子回来,游呦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懵懵的往一侧让了让,含糊不清的开了口:“晚安,蓝天。”又把栾添叫成蓝天了。 栾添给她掖了掖被角,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晚安。”关了灯。 盖好自己的被,映着床头的小夜灯,游呦的呼吸渐渐均匀,小姑娘睡熟了,乖巧的好像换了个人。 好一会,栾添揉揉眉心,哑然失笑:自己就这么没存在感?好歹是个男人。睡得这么熟,太不像话,再这样下去,真的成了爸爸了。 暗自发誓:找个机会,要进一步发展,不能再忍了。 夜里不知是因为医生白天的话还是怎么,游呦胡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腿很疼,栾添在前面不肯回头,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自己却怎么都追不上。 她很少做梦,自然更少梦到栾添。 恍然惊醒,映着小夜灯,栾添正合衣睡着,他老是这样,和她在一块,小心翼翼的不像话,游呦今夜却老是胡思乱想: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一个女孩毫无感觉,才会毫无杂念吧? 显然,栾添大概是个正常男人。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栾添皱了皱眉,微微睁了睁眼,确认游呦的确醒了,笑了笑,学着游呦把自己裹起来,只露一个脑袋。 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像两只蚕蛹。 栾添开口,因为刚醒,带了点鼻音:“怎么醒了?做噩梦?” 游呦点头:“嗯。”也带了鼻音,栾添觉得可爱,笑了一会。 被笑的心烦意乱,游呦裹了裹被子:“你怎么也醒了?” 栾添听着她的鼻音,心不在焉的回:“本来就没睡实在,你一动我就醒了。” 游呦:“嗷……你睡眠质量不好哇……” 栾添心想:就知道她不会说抱歉之类的话。眨眨眼突然问:“特别疼吧?脚,摔坏的时候。” 游呦:“…特别疼,从来没那么疼过。” 栾添顿了顿,像是怕惊吓到曾经岁月里,受伤的那个姑娘一样,轻声问:“怎么没哭?” 游呦挺自然的回:“身边是那位先生,送我去医院已经很感激了,我哭哭啼啼的,让人家为难。” 她老是这样,平日里娇气的很,但明明作一作、矫情一点也可以的情况下,却又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栾添心里难受,声音都哑了:“回家了以后呢?哭了么?” 游呦点了点头,还挺诚实的:“和若糖说话的时候,哭了一次。” 栾添盯着她看了一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好一会开了口:“和她说什么?说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