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5日
> “这还叫考砸了啊,你让我们这群人怎么活,啊啊啊天杀的,最讨厌这种不诚实的学霸了……” 方瑾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努力,还酸别人。” 雷好帅委屈:“同在一片屋檐下,我嫉妒一下怎么了嘛。”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张蕊蕊却沉下了脸,默默地对着答案解析,重复着往错题本抄题目的机械动作。 方瑾不知所措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这几天,张蕊蕊好不容易恢复了点活力,能跟她交流对话了,结果一场考试下来,她又沉默得像个哑巴。 * 课间的时候,张蕊蕊去了趟电话亭。 自打那次爬山出了意外后,母亲要求张蕊蕊每周至少给她打两次电话报平安。 一串忙音提溜着张蕊蕊忐忑不安的心,她连续拨了好几次,对面才接通。 “妈,是我。月考成绩下来了。” “嗯,一点都不好,才607。” “上次?上次……我有点不记得了,可能是五百九十多吧。” “嗯……不少题目不该错。” 她一句一句说着,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最近睡得挺好,有按时吃饭。” “不冷,衣服都够穿,不用送。” “没什么需要的。” 母亲难得态度温和,没有批评她,偶尔关心几句她的生活。 她刚感动了一会,就听见母亲问: “对了,你那个作文比赛得奖的同学,这次考第几名啊?” 张蕊蕊愣了一下,胸口忽然传来一股拧紧的疼痛。 她低声报出方瑾的排名。 缠绕在花朵上的荆棘在裹紧,勒住了喉咙。 “噢,小同学考得不错。” 母亲虽然没再多说什么,但那声微弱的叹息把张蕊蕊的心脏掐得生疼。 她缓了缓,用力闭了下眼睛,压着情绪问: “妈,你光顾着问我怎么样了。” “你最近……还好吗?” “爸爸还总回家吗?”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母亲的声音才传来: “不用担心我,你在学校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妈妈这阵子是公司里太忙了。” 说着,蕊蕊母亲还咳了几声。 像是为了让女儿放心,蕊蕊母亲说得很慢:“你爸也不总来,他那个工作你也知道,总在外面混,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都正常。” 蕊蕊抢着说:“他不回来挺好的。” 听到父亲不在家,母亲也恢复了在公司的忙碌状态,蕊蕊松了口气后,那个整日在心中盘旋的期待,终于也被小声问出:“他要是不在的话,我能回家住几天吗?” “不行!”母亲的语气很坚决。 一提这个话题,母亲就会生气。 蕊蕊没再听母亲接下来的叮嘱,待对面没了声音后,失落地挂上了电话。 * 学校的风波来去都迅疾,就如潮汐一层层盖过沙滩。 苏茂成在广播里通报的违纪消息也多了起来,这周已经是他第三次强调近期将整肃学校的某些不良风气,尤其—— “近日,教务处观察到,部分同学之间的相处存在不正当关系,学校不鼓励也不提倡,希望大家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不该你们这个年纪想的,就不要想。” 随之而来的,是由每周一节自习课改动成的心理健康课、生理卫生课等等…… 这周轮到三班上的是生理课,在多媒体教室409。 安宁原本在406教室,举着照片一处处比对,试图搜寻出点不一样的线索。 隔着走廊,就听到隔壁如潮水般喧嚣的声音。 安宁合上画册,下楼看了一眼。 上课铃响过了好久,却没有老师来上课。 安宁看了眼课表,拿出手机给生理课老师打电话。 结果对方压根不在学校。 “都高中了,谁还把时间用在这种水课上啊,你不用就分给数学老师吧,我不去了。” “……” 电话被挂断后,安宁叹了口气,转身回办公室拿走一个黑色的u盘。 她原本是想过了期中考试后,抽一节美术课给大家放的。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