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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你又跟上回一样,带着一身伤回家,也是不肯同我比试,在你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要你下次回来切莫再受伤,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赵太师端着茶凑到嘴边,不咸不淡说着。 褚玉上前拱手:“爷爷的话孙儿不敢忘。” 他放下茶杯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神色和蔼,“也别站着了,坐,我让人备了你最喜欢的桃糕,一会儿给你尝尝。” 褚玉念起前些日子在街上闻到桃糕香甜气味儿实在诱人,心心念念许久,在今日却能尝到,心头阴霾散去,语气不由多了几分轻快。 “谢谢爷爷!” 赵太师跟身旁老仆对视一眼,老仆离开后再次进门,手上多了一碟热乎的桃糕。 他将糕点推到褚玉跟前,眼底笑容不减。 “吃吧。” 吃完最后一块桃糕赵太师便放她离开了。 回房后褚玉将赵临川给她的信打开,将上面明日上朝细节熟记于心才脱衣睡去。 早朝时倒是相安无事没有生出什么波澜。 只是几个文臣在一些理念上小事吵了许久,最后不知是谁提到太子妃一事,又吵了许久,吵得昭文帝受不了,撂下一句‘太子妃一事自有定夺’便散了朝。 褚玉并未立刻坐马车回去,打算多看看盛京城,在一处繁华拐角她意外瞧见宋川平从恭王府走了出来,在门口稍顿片刻就匆匆离开了。 恭王府? 宋川平是赵临川身边最信任的副将,根据赵临川跟太子的关系,应是站在太子这边,恭王说沈贵妃的儿子,那他手底下副将为何会从恭王府出来? 念及此,褚玉不敢耽搁,坐上马车喊车夫朝褚家赶去。 本想着再找个由头见一下关在里面的赵临川,谁知刚到府门却和褚闲一同下了马车撞个正着。 “赵将军?” 褚玉作揖诚恳:“褚大人叨扰了,我想寻一下褚小姐。” 褚闲想起昨日在东宫的事,未直接推辞。 “不知赵将军寻小女有何事?” 可千万别是太子妃的事。 “小事。” 褚玉答得面不改色,心里却如热锅上蚂蚁。 “既是小事赵将军不妨由我代为转达,这几日小女身体不适不见客。” “虽是小事,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得见到她才行。” “赵将军请回吧。” 褚闲说完头也不回得进了大门,还特意命人将门关上。 思来想去只能是他昨夜回去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挨了罚。 可宋川平的事若是耽误恐出忧患,耽搁不得,褚玉瞧见环城河计上心头。 她让车夫先回府去,她的闺房背面就是环城河,在晚间经常能听到路过画舫中歌女的歌声,赵临川若是被关了起来,虽然不雅,也是个法子。 褚玉雇了艘画舫,船夫划着船,她立在船头,身上官服未换,头发难得梳得板正,少年常年习武身形匀称,春光之下,远远看去整个人游在湖光山色中,很是惹眼。 她瞧见自己闺房的门窗,当初建府邸时外围还留了几寸落脚地,等船夫将画舫靠近,她上岸敲了窗户。 没过多久墙头老树忽有异响,地上细碎树影摇晃。 褚玉抬头,望见墙头上的姑娘逆光而坐,阳光刺眼晃得她睁不开眼来。 她愣愣看着,失神的功夫,姑娘便从墙头越下落在跟前。 “想什么呢?赶紧上船。”赵临川拉着她手腕进了画舫。 画舫里他们对坐着,一眼望见姑娘素净的脸上红痕明显,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递给赵临川。 很是愧疚,“对不起。” 赵临川摆摆手不以为意:“你在我跟前不必小心翼翼,不是在你娘亲跟前,需事事道歉,如今你我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难兄难弟,小爷我皮糙肉厚不碍事,况且自从经历昨晚,短时间内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褚玉一愣,赵临川笑着将目光投到外面荡漾的水波上,“褚小姐,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她心头一暖,忙将今日瞧见的事同他说来。 “宋副将这般情况,我需不需有所防备?” 赵临川一手搭在围栏上懒懒散散靠着,一手把玩着酒杯垂眸,最后抬眸笑吟吟望着。 “不用,宋川平跟随我多年,我自是知晓他底细的,且看他作何选择,才知晓沈家想吹什么妖风。”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