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La Land(三十二)
点东西的,可他们的唱片公司显然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宝贵的,只想把他们变成流行男孩组合。” “你昨天还在抱怨你被《She’s So Hih》里的盯鞋摇滚吓到了,不停地追问我,史蒂夫,我们听起来也是这样吗?为什么他们在美国卖得这么糟,而我们却卖得这么好?” “所以你有答案了吗?我又不是说那首歌不好,只是我觉得我说的我们要远离盯鞋的结论是正确的,无论是梦幻流行还是盯鞋,我们不能把自己困在这种类型上!” “我不在乎我们是不是要卖得更好,可我们在《非法宿醉》里无论如何尝试新的风格,都总是会回到梦幻流行上,不是吗?这是我们一开始就最想做的音乐!” 两个人又开始就这个话题在电话里拉扯不清,以至于乔琳忘记说她现在还在反复听《There’s No Other Way》。她本来想说这是整张专辑中她最喜欢的一首歌,它听起来像是60年代的歌被融合进了当下的风格中,带着舞曲的节奏型和迷幻风格,挺迷人的。 乔琳和史蒂夫的争执最终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把所有关于风格和类型的争议抛到脑后,只专注于如何让眼前的歌变得更好。而史蒂夫完全同意乔琳提出的使用管风琴这个主意,他也觉得这是个值得一试的尝试。 在这样的忙碌里,周五的晚餐邀请很快就近在眼前了。 “乔琳,你的客人到了。”助理艾米丽走上楼敲了敲乔琳工作室的门,她刚刚做完约会用的造型,就突然有了一点灵感,又把门关起来开始写作了。 “请让他稍等,我立刻就来。” 阿方索在楼下安静地等待着主人乔琳出现时,他静静地打量着这间客厅。它同更正统的加州豪宅相比当然算不上大,有种典型的美国郊区中产家庭的温馨感,似乎与一个漂亮的美国摇滚明星不太相称。房间的落地窗正对着院子里的泳池和葡萄架,非常漂亮。房内的装修简洁朴素,可他又能从装饰和家具上看出房主拥有不俗的艺术品味,就像是壁炉旁那副随意摆着的乔治·布拉克拼贴画。这让他忍不住挑了下眉,如果这是件真品,那这幅立体主义大师作品可能比整栋房子都值钱。 “那是件赝品。” 乔琳带着明媚笑意的清亮声音传来,阿方索闻声回头,便看见她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正穿着一件银白色的礼服长裙,火红色的卷发俏皮地搭在肩上,映衬着她白皙的脖颈和玫瑰色的脸颊,以及那双过于明亮敏锐的双眼,恍惚间几乎让阿方索以为自己看到了纪尧姆·塞尼亚克笔下的戴安娜女神刚刚走出了她的画卷。 乔琳一边下楼,一边笑着说:“你可以说我太俗气了,但把一幅价值140万美元的画挂在没有保安的客厅里,那要么是太爱炫耀了,要么就是愚蠢。” “还有一种可能,”阿方索终于回过神来笑着说,“你急需现金周转,决定让你的保险公司出点血。” “唔,”乔琳故意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这真是个有力的可能!” 两个人一同笑起来。阿方索几步走到楼梯处,向她伸出手,“请允许我。” 乔琳轻柔地把手搭在他的臂弯上,走完了最后几级台阶,“谢谢你。” “这是我的荣幸,”阿方索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你真的太特别了,简直美得无与伦比。” “谢谢,”乔琳笑着捡起了一个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使用的称呼,“殿下。” 阿方索则说:“无论如何,请直接称呼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