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肚子里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自己不清楚吗
''“啊哈哈哈,这可真是大喜事儿,恭喜姰大夫啊,恭喜...” 杜审哈哈笑着,打破诡异的寂静。 顺带眼梢飞快扫量了眼默不吭声的小姑娘。 只见那姑娘身量纤薄娇小,天蓝色半臂小衫搭黑长裙,鸦黑麻花辫垂在肩前,肤色白糯如荔,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素的过分干净,衬的纤秀黛眉弯弯睫羽如工笔勾画般秀丽精致。 这若长开了,倒是个如书卷墨画般的美人儿。 只是,还是个读书的女学生呢。 造孽啊... 杜审不动声色地收敛心思,哥俩好儿的搭住姰恪肩,脸上笑嘻嘻。 “你看看,你也不知挑个好天儿来,最近连天儿下雨,四爷带着咱们疏通河堤呢,忙的脚不沾地儿的,弟兄们都累趴趴的,哪天吃喜酒?我尽量腾出空给你道贺...” 姰恪一愣,“吃喜...什么喜酒?” 杜审歪头看他,纳罕挑眉。 “这妹子有大喜事儿,不得摆酒席?那你这是...” 他这副故意装傻充愣的样儿,立在江四爷身侧的健壮将官看不下去了。 项冲眼尾余光瞥了眼自家主子,再盯向杜审,重重咳了两声。 “咳咳!” 杜审咂咂嘴,收敛的放下搭在姰恪肩上的胳膊。 姰恪猛地反应过来,转脸看向冷面寡言的江四爷,顶着一头的汗急声解释。 “四爷您还记得吧?我妹妹肚子里可是...” “四爷回来了!”,一道高亢急呵打断姰恪的话。 文管事听了信儿,着急忙慌撑伞赶过来,见门庭下这场景,登时脑门儿冒汗。 他加紧脚步冲上台阶,伞一撂,垂首躬身话语低促。 “老奴正要赶人走呢,不妨碍了四爷的眼,老奴办事不利,这就补过!”,说着就回身招呼家仆,要将姰家兄妹俩撵出去。 却听一道清糯温凉的娇音兀地插进来。 “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在这儿呢,他还没下定论,文大管事自作主张,不觉得逾越吗?” 文管事脸色一僵,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开口的小姑娘。 杜审一眨眼,跟着扭头。 姰恪也不自觉地呆了一下,“暖暖...” 十几双视线盯过来。 姰暖捏紧拳头,面红耳赤强忍难堪。 她性子绵软,不是爱强出头的人,从说不出一句重话。 可今日实在是受了天大的侮辱,羞愤至极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姰暖上前半步,无视众人,直直盯着罪魁祸首,眼泪聚在眼眶里,全是倔强与委屈。 “江四爷四月十九那晚,肩上的伤,早好了吧?好了伤疤,那账还认不认了?” 江四爷静谧幽深的眸漾起微光。 这小姑娘白白嫩嫩,娇娇软软一小只,那么大声质问人时,她自己都气的直发抖,那音腔脆软娇糯的,压根儿没半分摄人的气势。 像只还没断奶的猫,在那儿冲着雄狮张牙舞爪虚张声势。 “伤?” 杜审一懵,豁然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江四爷。 “你还伤着了?我看看...” 他上前就要动手扒江四爷军装衣领。 正主一扬手,‘啪’地一巴掌。 杜审手僵在半空,白皙手背上瞬间充血泛红。 他捂着手背,唇角抽搐,一脸没好气地正要开口,又被江四爷干脆利落的扒拉到旁边儿去,像是嫌弃他碍眼。 杜审语结,“......” 江四爷懒懒垂着眼,同姰暖对视,绯红薄唇掀动,音腔温吞幽幽。 “小小年纪偏就喜欢翻旧账?你呢,四月十九后脖颈子上的伤,可好了?那么嫩,忘了疼也得留个疤才是。” 这对话有趣啊。 旁人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谁伤了? 还有这伤的位置,怎么这么... 杜审摸着下巴,轻嘶一声,左右瞧了瞧二人脸色。 姰恪咕咚咽了下口水,心知江四爷这是还认呢! 他忙上前趁热打铁,“四爷,暖暖是年纪小,所以当时太害怕才瞒着我,怪我有事儿耽搁了,所以察觉的晚...” 姰暖乌瞳温凉,“哥哥你别管。” 江四爷清言凉语,“没你的事儿,起开。” 两人异口同声。 姰恪半张着的嘴角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