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
,振奋地对另一人说道。 “你太高估她了,父亲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不止是她,还有你我,婚事都不由自己做主。如果我们生在寻常人家就好了,唉……”这一位看似也为情所恼。 “阿璟,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劝劝她,一定要推掉这门亲事,这是我的玉佩,你交给她,她看到了就知道怎么做了。” 被叫作阿璟的男子有些难为情,“你过去让我转交的东西,她全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如若我执意给她,她便送到母亲那里。” “那到底要怎么办?”为情所困的年轻人带着哭腔,满是无助和绝望。“不如去找姜家,让姜家知难而退!” “谁,谁在那里!”另一公子警觉,对着梅园门口说道。 “不巧了,我们就是姜家人。”姜明仪被这两个年轻男人的对话气得有点火大,一听到张璟的话,便主动走了出来。她看了李秀仪一眼,刚才正是她弄出了声响,被张璟察觉。 “小女子姜明仪,也就是姜洵的妹妹,见过宣国公世子,见过辅国公世子。”她浅浅一礼,便认真打量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富贵锦绣堆里长大的公子,被父母长辈庇护未经历挫折的长大,自是白皙俊秀,脸上和眼睛里满是清澈的愚蠢和天真。 “真是不巧,我娘今日来玉清观请道长合八字,我们兄妹几个来此赏梅,还未进门便听到两位世子说话。想着这里不是私家园林,有无人看守提示,便进来了。” 张璟听过姜明仪的名字,那时父亲来信,欲让他娶此女为妻,母亲发了好大的火。而他亦心有所属,更不愿娶一个来自西北,听说做过奴隶的女子为妻。他看了姜明仪一会儿,眸光流露一丝不屑,小声嘟哝着狗皮膏药。 偏姜明仪耳聪目明,仍然听到他的吐槽,便道:“公子此话差矣,狗皮膏药好用有效,不能因为它治好了外伤,便嫌弃它贴在伤口处时难看。家父家兄虽是宣国公下属,却也尽忠职守,屡建战功。更莫说,家父曾三次救宣国功于危难之中。 “事关家兄和未来大嫂,我这边关长大的粗野女子,便以旁观者的身份说上几句。家兄的确是武夫,却也凭自己的本事从小兵小卒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而非靠投机取巧或者钻营拍马屁成为五品定远将军。 “再者家母也重视文化教育,大哥虽不说文采斐然,却也熟读各家兵书兵法,百家典籍也牢记于心。我听两位自夸才华出众,文采斐然,不知您二位是写出了艳惊四座的文章,还是考了举人中了进士? “我大哥少年英雄,岂是你们这些靠祖宗余荫却没甚出息的纨绔子弟可比?今日见了这位公子,才知十姑娘慧眼如炬。” “你!”被讽刺的徐世子憋红了脸,扬手便要打姜明仪。 姜明仪一手握住他的手臂,轻轻往边上一摔,她看着痛得咬牙强撑的徐世子,又道:“既然我说了这么多,那便再说几句。徐世子不要以为十姑娘对你礼貌客气,或者偶然多看了你几眼,便以为她对你有意吧?委实自作多情。 “没瞧见十姑娘不收你的东西,显而易见对你避之不及,更对你无意。她做事有分寸不留任何话柄。若让人知道她与外男私相授受,叫旁人如何看她? “到时她名声毁了,落得个心机、痴想妄想、勾引纯情无知世家公子的名头,再难寻好亲事。而你摘得干干净净,还是清清白白的辅国公世子,仍然风流受吹捧。你可曾想过她的下场? “你一不敢光明正大的表达心中所喜,二不敢请求父母允婚,三不敢为自己的爱情努力,只想让人家闺阁弱女去强出头忤逆父母,未免也太窝囊了。 “想学梁山伯和祝英台?人家好歹两情相悦,梁山伯也真才实学,也知道反抗礼教。反观公子呢?只给女孩画饼,送几样小东西说几句甜言蜜语,却不拿出实际行动让人相信你有能力,哪能责怪人家不等你?女孩子的名声年华珍贵,经不起你虚耗。 “若是二位生在普通人家?那更是可笑了。在农家要没完没了的做农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还指不定能填饱肚子。若是遇到天灾病痛,那更是得卖田卖身卖儿卖女,我在西北那边见得多了,普通人家有不少是娶不上媳妇的。此外,农村姑娘嫁人也是要看男人有没有本事的,两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抬,娶妻更是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