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拾自我

【呃，离我远点，你得让这东西...离我远点，混蛋。】

球形器官来到了我面前，在我面前左右摆动。这东西不仅长着一口尖牙，嘴里的味道像是放了几十年的袜子，外加臭豆腐酱。

【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会习惯。】

【呃，好吧。这东西看起来像是小卖部里的棒棒糖，你能把它收回去？快点，立刻，马上。】

【你喜欢人类的外表，我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

【呃，不！赶紧把那该死的东西收回去，怪物混蛋。】

为了不让这东西离开我的视线，我告诉它放学后，我会送它回到川尾同学的家。

快到教室的时候，宫本看到了我们俩并排走在一起。

【你们两个？】

宫本单手拿着下午上课的资料，一脸诡异盯着我，又看了看它。

【呃，宫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它没有做声，一脸机警望向宫本。

宫本此时并不明白，川尾明美已经死了。你眼前的东西，是一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害虫。

现在她被一只来路不明的怪物接管了肉体，被吞噬灵魂。我不想在梦中重新经历一次她的死。

我们三个站在教室门口，宫本盯着我们俩看了很久，眼中写满惊愕。它凶狠盯着本宫，像是正在护食的野兽，它错把宫本的惊愕理解为了自己身份的泄漏。

【你们俩...真是稀奇的一对，可不要影响学习。阿迪贝，你听到我说的了？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川尾能影响到你，让你明白学习的重要性。】

【呃，你要是胆敢对宫本出手，我就揭发你，让你变成一坨灰。这家伙可是我的死党，明白OK？他之所以会吃惊是因为...这对你而言，无法理解。】

我抬起手，朝它耳语道。它微微转过头，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猜它一定没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阿迪贝，川尾明美，学校没有明文规定禁止恋爱，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在一起能互相取长补短，互相鼓励。我看好阿迪贝，我也看好你。】

它并不理解恋爱这个词的含义，双眼空洞望着宫本发呆。

宫本拍了拍我们两的头，打开教室门，示意我们两快进去。此时正好下午上课铃，我却什么都没吃，胃里满是酸液。

回到座位上，一包余热未消的饭团正放在我的桌上。我猛地转过头，一定是它的杰作。

【我替阿迪贝买了午餐，因为阿迪贝中午没有吃饭，一定肚子饿。只能让你吃这种粗糙的食物，非常对不起。阿迪贝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做。】

【呃，不！我不会让一只怪物给我做午餐，我宁可吃饭团。别想用食物贿赂我，这根本不足以抵消你杀死川尾同学的罪过。】

它没有回答，默默转过头，看着黑板，在本子上写着宫本的板书。我不明白对于它而言，学习人类的知识究竟有什么意义。

混账东西，为什么你要杀死川尾同学。

多谢啊，老天。

逃过一劫，保住小命，我本以为这东西会连我也杀了。

我躲过了死亡，但却没能躲开古久间。我像往常一样，被那伙人带到了天台。就在中午和怪物混蛋一起看海的位置，我的肚子上重重挨上了一拳。

【还不肯乖乖的把钱拿出来，你这若比之那人。没钱就滚回你自己的国家去，你还在这调戏本大爷我的女人？！】

【呃，我可没那胆子调戏它。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确认，我现在除了忠告没什么能给你。】

接着我的脸上挨上了一记重拳，我跌倒在地上。我被围殴了，我蜷缩在地上，那东西没有跟过来。

它一定是被我说中，它不属于这个世界，川尾同学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她这几天都没来找我，我就觉得奇怪，我根本不缺钱，她还能跑哪去，我今天就踏马弄死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还非得赖在这学校里，你们之那人不是都该滚回老家喝奶？！】

我被他一把从地上抓了起来，按在墙上。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他没有放手，看上去很愤怒。

留下，逃跑，不动，都一样。我会被暴打。

早在几天前我就已经把打工的钱转到了老妈的账户里，现在就算你翻遍我全身也搜不出一分钱。

【说话啊，废物。你怎么还不给我去死，敢调戏本大爷我的女人，胆子真不小！之那人就该...】

他抬起手——捏拳，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拽住了古久间的手腕。

【你？！川尾？！你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