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将军怕不是做个春梦?
温景渊还真是不怕多事,将她身边的一切都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这才出去。 葛凝玉瞬间松了口气,幸好温景渊没有在她身上乱摸,若是真的,她今晚好歹得跟温景渊打一架。她缓缓地摊开手掌,看着手心中那坠子,叹了口气、 这东西好像是八年前她落水之后,在那妇人家弄到的,那些记忆虽然模糊,那坠子也是个不值钱的玩意,也丑丑的,不及温景渊手艺的一分,可戴在胸前的时候,总觉得暖暖的。 自从她察觉温景渊觊觎这东西之后便立刻藏了起来,直到从淮阳回来才重新戴在身上。 算了…… 先睡了…… 不知怎的,温景渊身上的气息,那清淡的烟草味仿佛让她安神了几分。温景渊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卷着困意合上了双眼,之后便是深沉的呼吸声…… 她本以为是个安神觉,最起码可以睡好两三个时辰,可没想到,那日晚上做的梦她又做了一遍,早上也是硬生生被梦吓醒的。 这次的梦比那日晚的更真实,长枪贯穿过她的胸膛,落下的血液染红了全身的衣裳…… 她急促地喘息,刚平缓心神,祁离宁便从帐子外面走进来。 “将军,你醒了。” 她擦了擦额上的渗出的涔涔汗水,“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祁离宁答道,“午时。” 午时?怎么都已经午时了? 她赶忙穿好衣裳赶到帐外训练场,却发现单君言还是昨日的模样,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了昨日的那般生气,整个人都恹恹的,神情恍惚,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可偏偏一旁的禁卫军用刀剑围绕着单君言摆出一个阵,就算是往那边偏离一点点就会被那刀剑所伤,那角度恰到好处,若是完全倒下,那必定贯穿而亡。 而温景渊呢,搬了把椅子坐在树荫之下,身边还有人在伺候着扇扇子。 盛夏的太阳是最为毒辣,更是最难熬的,温景渊是一定要从他口中听出答案才肯罢休。 “军中都这么没有规矩的么。”温景渊连看都没看就知道身后那脚步声是她,“堂堂一个大将军一觉睡到正午,怪不得这军中人人的脑袋瓜子都不是太聪明。” “你!”祁离宁有些人忍不了温景渊如此说,本想着解释她的状况,可葛凝玉给了她一个神情,示意他闭嘴。 她小声说着,“温景渊与我们不和你是知道的,离宁,别管他说什么,没就当没听到就好。” 祁离宁不屑地嗤了声,将头瞥了到了一旁。 “温大人还真是勤快,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还亲自审讯。” “将军在呼呼大睡,可不就得鄙人亲自来审。”温景渊直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瞧她,更是一副自傲的样子。 葛凝玉暗勾了勾唇角,一边说还一边揉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瞒温大人说,昨日晚上本将做了个梦,那梦尤为真实。” 见温景渊没啥反应,她继续说道,“本将梦到被一个男人给缠上了,那男人也不知怎的,就跟个疯狗一样乱翻本将的房间,貌似……是在找一样东西。” 温景渊身躯轻微一颤,眼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那时不是睡着的么,不会知道了…… 葛凝玉继续说道,“那男子翻遍本将全身也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这才灰溜溜的走了……” 温景渊听得眼角抽搐,他本以为是葛凝玉当真是听到了他昨晚的东西在炸他,可想想,葛凝玉那几日在驿站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可能会听到。 温景渊不以为然,还没等他开口下句就把话给她堵了回去,给她那荒唐的梦画了个句号。 “哦?是个男子?” 温景渊的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沉寂,训练的将士们离他近得很,瞬间都停住了身上的动作,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完蛋,葛凝玉本想着恶心一番温景渊,没成想把这事给忘了。 温景渊坏笑,“什么男人趁着将军睡觉才进去翻找东西,将军怕不是做了个春梦吧。” “将军也不必特意讲给鄙人听,不知情的还以为那人是鄙人呢,白白给我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 温景渊这些话故意提高了声调,更是让葛凝玉尴尬得不知所措。温景渊自己做了见不得脸面的事,现在还在造谣她喜欢男人?! 将士们的动作彻底停下来了,有的没的都在纷纷小声议论着。 她怎么蠢到把这茬给忘了,他本想是给温景渊一个警告,可没成想被温景渊反咬的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