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晋|江|独|家
九月金秋。空气中的燥意渐渐没了,气温从炎热转到舒适,让人心情愉悦。
寒河江勇将咬着笔头,不知道是第几次把面前的题目从头看到尾,依然卡在了之前的那一步分析上。
“星野,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无法,他转过身,把题目推到身后的银发少年面前,“你说这个条件它……”哔哩吧啦地讲了一大堆自己的想法之后,半天都没听到对方的回应。寒河江勇将这才抬起头,推了下呆愣的少年:“星野,你发什么愣呢??”
星野凉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捏了捏鼻梁:“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寒河江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昨晚没睡好吗?”
星野凉顺着他手里的笔的指向大致地看了下题目,淡声道:“就算没睡好,你这题我也解得出来。”
小寸头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你小子!白担心你了!”
“是你太蠢。”星野凉哼笑,拿起自己的笔在那道题上边画边说,“你看这个地方,这个条件跟这个条件是有关联的……明白了吗?”
寒河江勇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应该吧……”
“明白了就拿回去自己做,老师说这个是重点,期中考出类似题的几率很大。”
“啊?那我再看看!”
星野凉看着对方转回身继续跟他的数学题鏖战,嘴角一勾,但下一刻,耳边又一次响起了那个声音。嘴边的笑意一凝,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笔。
他直到现在,依然不能相信白鸟泽在县内预选赛输掉这件事。虽说他前几年一直没有关注排球,但自从加入排球队之后,他自然也了解过白鸟泽近几年的成绩。暂且不说再之前的事,就单看这两年,在牛岛若利加入之后,白鸟泽在县内根本没有敌手。
白鸟泽会止步全国,还是在队长的带领下,这怎么可能?
星野凉紧皱眉头。
这个梦甚至谈不上假,只能说是荒谬,荒谬到令人发笑!
彻底把昨晚的梦打上【荒谬至极】的标签之后,星野凉直接把它扔到了脑后。
这种梦,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分析!
*
“嗬”
原本沉睡的少年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坐起了身,满脸的惊疑不定。仍是深夜,外面漆黑一片,寝室内除了上铺青木森的呼吸声,便只剩下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和胸口“砰砰”的心跳声。
星野凉闭上眼,按着突突的太阳穴,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刚才梦中最后听到的那句——【白鸟泽止步全国!!】
这是第五次了。
自那之后,已经是第五次做这个梦了。梦里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而今天的就像是直接在他的耳边吼一样,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就仿佛在告诉他——这不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又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脑海中第一次浮现出他最不希望也是最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这个梦,真的是一种预示呢?
那他要怎么做?
黑暗中,星野凉的神情有些怔忪。
他……又能怎么做呢?
上铺的二传手睡得正香,丝毫不知道只隔了一块床板的队友正辗转反侧,整夜无法入眠。
*
天光乍现。
青木森被摆在床边振动的闹钟叫醒。他睡眼惺忪地爬下床,却发现寝室里的另一个人已经不见了。
二传手有点迷茫地挠了挠头:“……这家伙今天这么早?”
九月的早晨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星野凉穿着运动外套绕着校道晨跑。他没有关注自己的呼吸和动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他只是这样机械式地跑着,在清冷的晨风中完全放空了自己的大脑。
而在看到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神情突然一顿,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五秒钟后,他垂下眸,脚步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若利,在看什么?”
天童觉见后面的人停下了,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而牛岛若利的神情也有点疑惑,他微微皱了下眉,收回了视线:“没事。”
“是吗?那我们走吧,英太不知道到了没……”
“——星野、星野!”
“什么?”星野凉从恍惚中醒来,眼前是寒河江勇将和五色工带着担忧的脸。寒河江问:“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精神这么恍惚?”
星野凉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刚才说到哪了?”
“哦就是,我们不是在聊春高可能会遇到的对手吗?阿工说如果再遇到稻荷崎的话会很难打,稻荷崎的副攻很强,上次就拦了他好几个球。”
星野凉顿了一下:“你们在说全国吗?”
“那不然呢?”寒河江勇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稻荷崎最后一球的拦网得分,就是那个10号吧?”
五色工点头:“对,但其实另外那个三年级的也很强,身高很高,反应也快,还拦了天童前辈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