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让我见王海最后一面
侯玉茹咬咬牙,生生将眼角的泪水挤了回去。 为这样的畜生流泪不值得。侯玉茹心想,王海还告诉她说,马三力是个很善良的人,看来,他对马三力的了解,也仅仅只是表象。 侯玉茹气呼呼地回到租住的小院里。走到院子门口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租住的小院里站满了人。大家看到她神情恍惚地回来,纷纷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乔虎的嘴被一根细铁丝紧紧地捆着。 整个身体也被一条麻绳绑在一起,除了嘴里发出的痛苦的“呜呜呜,呜呜呜”的声音外,整条狗,躲在楼梯墙角,浑身打着哆嗦。 自己房门的锁不知被谁,撬开了。屋内的景象,更是令她难以接受。 用来炒菜的小铁锅倒扣在地上。 熬煮稀饭的小铝锅被人踩扁了。擀面杖断为两截,吃饭的勺子、筷子散落一地。搪瓷碗和搪瓷杯同样被人踩扁,瓷碗、玻璃杯被摔成了碎片。 吃剩的咸菜和大白馒头,被倒在了衣服堆里。 床上的被褥和衣柜里的衣服被胡乱地扔到地上。 衣服、床单,甚至装在衣柜里她的裙子,内衣,全被扔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 早晨孩子吃饭的时候,将稀饭洒到地上。 侯玉茹刚拖了地,整个屋子的地面还湿漉漉的。 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被人用脚踩在地上。上面满是脚印。 挂在窗户边上晾内衣的铁丝,也被人拽断了。 吃饭的桌子,桌子上小豆丁用来读书的台灯被摔得粉碎。 昨晚洗净还未晾干的内衣,被人踩在地上。 这人和寡妇有多大的仇恨,如此的报复女人。 侯玉茹崩溃了,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谁干的,谁他妈这么坏,欺负我这个没有男人的可怜寡妇?”侯玉茹问站在门口的邻居。 房东的女人上前,指指头顶的天花板。 “你们为什么不制止他,为什么不制止他?”女人无助地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身体痉挛,痛哭哀嚎。 “我们……我们……他是个坐过牢的人……当时像发了疯一样……”有人小声嘀咕。 站在门口围观的人,始终都没有进屋。 小院里的左右邻居,除了默默的围观外,连谴责坏人的勇气都没有。 有的,仅仅是对乡下寡妇的同情。 大家唉声叹气,劝侯玉茹想开点。 以后小心行事,尽量不要得罪这样的痞子流氓。 侯玉茹披头散发,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朝县治安署方向走去。 我要告他,让他坐一辈子的牢。杂种,让你欺负我!你不得好死! 侯玉茹在心里诅咒道。 等真正来到治安署门口,看到岗亭外站着的两位持枪岗哨时,侯玉茹又犹豫了。 这算什么? 他也仅仅是撬了我的门,砸了我的家,摔碎我的东西,对我本人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如果我去治安署告他,大不了再关押两天。 然后,还像昨天一样,交点罚金,或者保释金,再被放出来。 放出来后,他能放过我吗?他会放过我孩子吗? 经过了十多分钟的激烈思想斗争,侯玉茹还是觉得去找王海比较妥当。 西大街29号,玉品轩。 工匠们一大早就到了玉品轩,开始忙碌。 王寿山和杨慧霞也跟着一起,在清理淤泥,杂草,搬弄花盆,移栽花苗。 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女人进门后,正在忙碌的工匠,还以为是位神经错乱的精神病人。 手里拿着工具,正要往出赶。 不料,一只狼狗,从女人背后冲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狼狗龇牙咧嘴,呜呜呜地发出警告。 王寿山走过来,看到来人是侯玉茹,一脸嫌弃道:“怎么是你,你来我家干什么?” 侯玉茹神情恍惚,带着哭腔道:“叔,我找王海。” 王寿山脸一沉,摆摆手,道:“王海不在,王海不在这里。” 侯玉茹咧嘴,哭哭啼啼道:“叔,叔,我求你了。我找王海真的有事,你就让我就去,见王海一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王寿山依旧脸罩寒霜,态度坚决:“我说了,王海不在这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