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按闹分配
脚踢开她,“我女儿这些年承受的,要不要你的儿女也要尝一尝,你想清楚。” 她带着人离开了,薛氏眼中蒙上一层复杂之色。 “娘!”顾疑雪急唤了一声,将薛姨娘扶起来。 夜里,英国公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漆黑,燕娘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不点灯?” 薛姨娘陡然惊了一下,立刻起身,“老爷……” 她命人点了屋里的灯,英国公看到她脸上不对,伸手,“怎么了?” “没事没事。”薛姨娘避了一下,英国公将她拉住,看了眼她的脸颊,眉间有寒霜,“怎么回事?是张氏做的?” “是我应得的。” “我去找她!”英国公眸中起了怒气。 薛姨娘将他拉住,“快坐下,我去命人准备饭菜。” “在外面吃过了,不必忙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不对,不怪夫人。”薛姨娘淡淡一笑,如月的细眉上拢着一丝如烟如雾的自嘲,将当年之事徐徐道出。 英国公愣了一愣,灯花哔剥一声响,薛姨娘拿过剪刀剪去了高高的火苗。 “是我对不起夫人,我私心作祟,没有告诉老爷实情。” 英国公默然,半晌道,“阿月……性子乖张,爱说狠话,也极喜欢言语威胁人……” 她心思表现在言语里,所有人都认定了是她,就连张氏也是,何况其余人。 薛姨娘摇头,“她是孩子,我是大人,错在我。” 英国公道,“罢了,事情过去这么久,我到如今都不明就里,若有错,也是我错处最多,你歇着罢,我去看看她母女。” 薛姨娘点头,“明日我去同二小姐告罪。” 英国公略略叹息一声,握了握她的手。 顾疑月正在床上躺着,外面阿福来道,“小姐,老爷来了。” “这么晚来做什么?”顾疑月坐起来,眼珠一转,想起白日里的事儿,不知道是不是来骂她的,立刻道,“没到我娘那儿去?” “没有,是朝着咱们这儿院里来了。” 顾疑月立刻躺好,“就说我睡着了。” “是。”阿福出去同走来的英国公说了一声,英国公道,“声音那么大,哪里就睡着了,惯会拿乔。” 阿福不敢再说,英国公大步进了屋里,顾疑月半遮着脑袋,听到脚步声肩膀颤了颤没吭气,只有心腔里咚咚跳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又来骂她的。 床边微微凹陷,他坐了下来。 顾疑月忍着没动。 他声音响起,“白日里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几年前的真相我已经知晓。” 顾疑月还是没动,以为这样就可以原谅他,哼! 顾锦那个狗东西也向着大夫人,老夫人也是因为这件事将她打得半死。 自己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一个境遇,奶奶不疼亲爹不爱的。 “当初错怪你了,但是……” 顾疑月立刻坐起来,闷闷道:“要道歉就道歉,不要‘但是’,‘但是’就是推卸自己的责任,好叫自己心里舒坦一些!” 英国公不满,“当日之事锦儿虽然有错,但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 “此事爹不可能去向大伯母询问,要么问的大哥哥,要么问的薛姨娘,他们可不是小孩子!” “顾疑月!” “爹回去吧,反正我没死,用不着猫哭耗子假慈悲!”顾疑月翻了个身。 “顾疑月!”英国公大怒。 张氏从门外进来了,“这么晚了,老爷不去西跨院,来这儿做什么?” 面对张氏清冷的质问声,英国公动了动唇,眸中有无奈,声调低了几许,道:“我来同阿月说说话,白日里的事儿……” “过去了,几年前的事儿哪里值当再提起,老爷请回吧!”张氏满是冷笑,挑眉看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相才明了,他这个当爹的也好意思。 英国公被她的眼神刺到,有些窘迫,起身,“张氏,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 烛火下,张氏目光凛凛,“什么便宜?我唯一的女儿差点被打死的便宜!” “你!” 张氏不肯放过,面色清寒,“那老爷说是什么便宜?” 英国公看到她的怒容,移开视线,道:“此事的确叫阿月受了委屈,但是原也是她平日里喜欢威胁他人!句句不离对薛氏的厌憎,你叫锦儿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