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的胳膊站起来,神情担忧地上下打量。 李玄玘伸臂将倾婳带进怀里,“没有伤。” “都被婳婳的夫君打跑了!” 他还很骄傲。 倾婳没好气地拿额头撞阿玘胸口一下。 泄愤。 “嘶——”李玄玘作势倒吸一口冷气,就在倾婳以为他要卖惨装委屈的时候,他却捧起自己的脸道:“怎么这么点力气?还不如猫儿挠得疼。” “让夫君看看额头是不是红了?” 倾婳:“……” 她要生气了! “我错了。”李玄玘讨饶,赶忙换个话题,“先前夫君和婳婳说过,孙家的儿子孙耀祖是赌场的常客。” “下月我要外出,怕孙家人生事,就想先给他们找个大麻烦,这样他们就没心思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倾婳微微瞪大了杏眸。 阿玘这样,太像话本里的大反派角色了。 而且,倾婳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立马猜到那几张银票从哪来。 是赌场! 阿玘,去赌场了?! 倾婳心中一紧。 国公府采买的丫鬟小厮,大多身世悲惨。而近半数,莫不是家中有个赌鬼老爹,嗜赌如命,败光家产,却丝毫不知悬崖勒马,反而变本加厉,卖妻卖儿卖女…… 察觉到前襟被猛地抓紧,李玄玘觑了眼倾婳的脸色,连忙轻声喊道:“婳婳?婳婳?” 倾婳抿紧着唇角,眼泪在杏眸里打转。 她担心阿玘也痴迷赌钱。 “婳婳怎么了?”李玄玘一脸担忧。 倾婳抽噎两下,扯过纸笔,用了力气写道:【阿玘千万不要去赌钱。】 李玄玘了然,连忙拉着倾婳的手保证,“没有赌钱!不是我,以后也不会。” “婳婳信我!” 倾婳瞥了眼桌上的银票,通红着眼眶看向阿玘。 李玄玘明白,倾婳想问‘如果没有赌钱,那银票是怎么来的’? 他道:“我可以解释。” 倾婳咬着下唇。 这话太像她听说过的赌鬼讨饶的话了。 “那银票是孙耀祖嬴来的,分了我一半。”李玄玘再不敢卖关子,对着倾婳和盘托出。 倾婳眨眨眼睛,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颤颤巍巍。 她好像没听明白。 李玄玘道:“我只是碰运气,没想到就遇见了孙耀祖。他在赌桌上输红了眼,我站在他旁边出声提点了几句,但是他赢了钱要分我一半。” 倾婳还是不明白。 不是要找孙家的麻烦吗? 为什么还要帮孙耀祖赢钱? “我单拿了一次这几十两的银票,孙耀祖那里还剩下几百两。”李玄玘耐心地和倾婳解释,“赌场输了这么多钱,不会放过孙耀祖的,势必要拖着他继续赌钱。” “孙耀祖贪心不足,有过一次通过赌博乍然暴富的机会,也势必舍不得撒手。” 孙耀祖赌技稀烂,别说几百两银子,便是几千两几万两也能输个一干二净。输了钱,孙耀祖同样会被赌场盯上,逼着要债。 孙耀祖进退两难。 “不过这银票还暂时不能给婳婳。”李玄玘又道。 倾婳赶紧把银票丢给阿玘,像拿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李玄玘哭笑不得,“婳婳你信我,我不去赌钱。” 倾婳擦了擦眼角,在纸上写下劝诫的话:【赌博赢钱只是一时的,更多的赌徒则是家破人亡,卖儿卖女。】 【阿玘想要卖掉倾婳吗?】 “怎么可能?”李玄玘这才知道刚才倾婳有多害怕,“婳婳你信我。”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误会,李玄玘怎么也不可能直接把银票拿回来。 “这银票上面被赌场做了标记,婳婳你看。”李玄玘指了指票面上的红点,“若是直接和钱庄兑换,相当于不打自招。” 倾婳不情不愿瞄了一眼。 确实有。 “所以银票绝对不能在本地使用。”李玄玘试着靠近倾婳,“下月随船去凌州,我可以在那边的分号兑换。” 李玄玘再三向倾婳保证,就差发断子绝孙的毒誓,倾婳才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 倾婳心想。 在赌钱这件事上,她永远不会对阿玘有好脸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