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
认得。 “好听。”倾婳在地上写下。 李玄玘抿了抿嘴角,心里忽的冒出一股难言的愉悦,脱口而出:“婳婳的也好听。” 倾婳惊得红唇微张,反应过来后红透了整张脸。 那抹红像擦了胭脂似的,好看得煞人。 李玄玘偷偷看了好多眼。 “我去烧水。”他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来。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娇瘦的倾婳,她握着树枝的手一紧,脸上的霞红褪去,一片煞白。 她们刚认识就要…… 可是,倾婳抿紧红唇,李玄玘为她赎身,把她当成了娘子,还在官府登记了婚书。 倾婳内心忐忑,没了赏花的兴致。 水很快就烧好。 倾婳仔细地清洗这些天身上的污秽,不多时一桶水就变了颜色。 倾婳羞地咬唇。 好在李玄玘心细,房里备了两个桶。 李玄玘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心跳突然快得不受控制,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燃烧,让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这种焦躁愈演愈烈,身后的门被打开,李玄玘腾一下站起来,视线定在倾婳刚出浴白皙红润的脸上。 那东西似乎烧得更厉害了。 倾婳捏着衣角,手心不住冒汗。 至少……至少这个人,比……比上一届的探花郎还要俊朗,她她她不亏。 想是这样想,倾婳积攒的几分勇气在李玄玘如狼似虎的眼神下瞬间溃败消散,迷蒙的杏眼里浮上层层雾气。 李玄玘喉结微动,强迫自己动动脚步,好进屋去收拾水桶。 不想他一动,一个柔软散发着馨香的身体扑过来。 李玄玘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得了,扣着怀中人的后脑勺狠狠压在那抹红唇上。 倾婳瞬间被夺走了呼吸,脑袋一片晕晕乎乎,只记得自己像小孩儿似的被抱进屋子,放在床上。 单薄的床板吱呀作响,从日上中天到繁星共月,叫嚣了一夜的虫鸣声声声渐弱,日光熹微,晨露啪嗒滴在土壤中。